第八十章:煮酒醉论道
错,唐朝到天宝年间,中央朝廷与地方之间的羁绊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身为皇帝的李隆基不想着如何完善制度,而仅以私恩笼络边将,往往节度使掌管数十郡的军政财权。地方财税,节度使可有权提调,地方官的任命可有权干预,到了近几年郡太守的权力几乎已经被节度使所掏空。
试想想,军政财权无一掌握在朝廷手中,就算安禄山被打压下去,只怕做了四十多年天子的李隆基一死,边将造反者也一定不止一人。
朝廷边患日甚,需要边将节度使为它打胜仗,便竭尽所能的扩充其权力,但日久之后又觉得难以制衡,再想收权却难上加难,于是只能哄着,给更多的好处和权力,如此饮鸩止渴,国事焉能不败坏?
秦晋忽然有一种想法,也许李隆基并非没意识到边将节度使的尾大不掉,也并非不知道墨敕斜封的害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他才有些恍然,李隆基今日所说天子当的苦,并非全然是在演戏,也许有几分真意在里面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