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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吃痛,只能拼尽力气向前奔去。
两人一前一后,正追赶的焦灼无比,只见斜后方冲出一个身着玄衣披风的男子,他身下宝驹如风似电,正风驰电掣而来。
那人长眉入鬓,薄唇紧抿,一双深邃的眼睛隐隐可见锐利锋芒——正是萧让。
顾熙言已是吓得面无血色,泪珠扑簌簌地滚了一脸,余光看见萧让赶来,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哭喊道,“侯爷——侯爷——”
萧让策马上前和顾熙言并行,冲马背上的人儿伸出手臂,扬声道:“熙儿,拉住本候的手!”
顾熙言哽咽了两下,忙伸出手去够男人的手臂,可奈何身下马儿不住跃动,一连两次都没有够到。
眼见着马儿就要狂奔到陡坡处,萧让眉心紧皱,身子猛地一倾斜,大力抓住顾熙言的手臂,一把将人儿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身下的马儿来不及转弯,净是朝陡坡急急冲去。
萧让见状,当机立断,果断的舍弃了身下骏马,抱着怀中的顾熙言滚落马背。
顾熙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侧的矮坡上,萧让不知道抱着自己翻了多少个滚,两人才慢慢停在一块大石前。
男人一手紧紧钳制着她的纤腰,一手垫在她的脑后,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生怕有一丁点闪失。
顾熙言这时才觉得后怕,两只玉臂揽上男人的脖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晖如公主策马而至,气喘吁吁道,“夫人,夫人如何了?”
萧让一手轻拍着怀中的顾熙言,闻言也不回答,只冷冷扫过去一个眼神儿。
那厢,靛玉、红翡皆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欲上前查看顾熙言有没有受伤,却被萧让的眼神儿吓得定定站在原地。
只见萧让的脸上乌云密布,伸手抱起大哭不止的顾熙言,将娇人儿揽在怀中,大踏步的朝露营地走去。
不远处,淮南王策马而来,把手里缰绳往护卫手中一塞,匆忙跑上前,一把握住晖如公主的双肩,“公主,公主可有受伤?!”
……
平阳侯府大帐之中。
红翡一边抽噎着,一边从金丝楠木的精巧盒子里拿出一罐药膏子,“小姐的肌肤本就细嫩,夏天的蚊子咬个包,都要好几天才能下去!如今在这娇嫩的地方受了擦伤,可怎么是好!”
方才,顾熙言在跑马场受了惊吓,萧让一路把她抱了回来,等丫鬟服侍着她洗漱更衣后,才恍然发现,那如凝脂一般的玉腿内侧,竟是被坚硬的马鞍磨破了皮儿,正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顾熙言穿了一身雪白的寝衣,褪了亵裤,正懒懒靠在床榻的靠背上,任红翡帮自己上药,闻言道,“不过是小伤……”
红翡红着眼打断,“小姐真真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今天晌午,婢子就该和靛玉一块儿拦着小姐,不教小姐出门才是……”
红翡和靛玉都是顾家的家生子,虽然顾熙言嫁了人,可四下无人的时候,依旧以“小姐”称呼顾熙言。
顾熙言无奈道,“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下次不去了便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那厢,萧让一挑帘子从净房里出来了。
方才一番惊险际遇,两人皆是滚了一身一脸的泥土。因着萧让全程牢牢的把顾熙言抱在怀中,顾熙言周身除了腿侧被马鞍咯到的擦伤外,并没有其他外伤。
只见高大俊朗的男人浑身还冒着水汽,一袭寝衣大敞着,露出紧实的胸膛。
红翡见状,低了头不敢乱看,当即道了声“婢子告退”,便挑帘子出了内帐。
萧让大喇喇地坐在床边,盯着顾熙言看了半晌,直把她看的面红耳赤,才不紧不慢地拿起药罐子,伸手舀了一些药膏,抹在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