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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无论心底有多不高兴,藏着怎样的心事,面上,永远都是带着笑意的。
因为她的阿从自很小的时候便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处的东西。
被哥哥,弟弟们,甚至是下人的孩子们欺负了,他回屋找她哭,可有什么用呢?
她原也就是个婢女呀。
就算是她因为怀了他,被扶为了姨太太,她也还只是一个没有姓,只有阿香这个名字的,一个出身卑微,来自乡下的卑贱丫头。
她护不住他,更没办法为他出那个头。
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阿从再没有抱着她哭过了,哪怕被他的哥哥,弟弟们打得鼻青脸肿,他也再没掉过一滴眼泪。
再后来,就成了现在逢人都是三分笑模样的阿从。
可毕竟是她的儿子,她如何瞧不出他哪些笑容是当真出于真心,哪些又只是在逢场作戏呢?
阿香是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以至发现她的阿从不高兴,她便着急地想要知道原因。
她细致的、暗暗地观察,令她心惊的是,她发现,她的阿从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地落在昨日才嫁到府中来的,听闻还是一位格格的大少奶奶的身上,且眼底有着炙热、痛苦等等复杂的情绪时,阿香着实骇了一跳!
莫非,阿从与这位大少奶奶竟是认识的么?
他今日这般不高兴,是否也同这位大少奶奶有关?
阿香坐的位置太过不起眼,谢方钦既没有刻意去寻过他的母亲是否也在场,对此,他也不关心。
一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左边的裤子口袋,已经一只脚往外迈的他,猝不及防地被沐琼英给叫到了名字,他不得不生生变转了方向。
唇角噙笑,谢方钦面带笑容地走了过去,温声地道,“同您一样,也是昨日夜里才到的家。太晚了,那个点,大家应当都已经睡了。因此,也就没有让底下的人告诉大家了,免得扰了大家的休息。”
“端从你呀,总是这般替他人设想。既然昨晚才到的家,怎么不在房间里多休息一会儿?人家是新婚,迫不得已,不得不陪同小娇妻来给亲爱的,还有我们这一大帮人请早安茶,你又何苦起这么大一个早?我要是你,这个定,定然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非睡个够再起不可。不过,今日你还真来对了!方才你也瞧见了,是吗?坦白说,我方才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咱们老祖宗不是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呢么?我还以为咱们承国的男子,是从来只肯跪天地、君主以及父母的,没想到你大哥竟肯……”
“我也给大哥跟嫂子准备了礼物。”
沐琼英话尚未说完,谢方钦便笑着道。
闻言,沐琼英惊奇地睁圆了眼,“真的吗?竟这般巧!可带在身上了?方便给我们大家伙瞧瞧,是什么样的礼物么?”
“当然。”
谢方钦笑了笑。
但见从方才起便一直一只手贴着裤管的他,从微鼓的口袋当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打开竟是一对莹白、圆润的珍珠耳环。
“好漂亮的珍珠耳环!三公子当真是有心了。”
所有的珠宝首饰当中,徐静娴最为喜欢的,便是圆润,没有任何棱角的珍珠饰品。
因此,瞧见这对珍珠耳环,是着实喜欢。
至于谢方钦身为小叔子,新婚贺礼却是送了嫂子一对珍珠耳环是不是有些不妥,徐静娴却是没有多想。毕竟新娘子才是家庭的新成员,送礼给新娘子以表示祝贺跟欢迎,亦是说得过去的。
“是啊。这珍珠耳环我们都见过,不过这两颗大小如此均等,且如此莹白,没有半点杂质的还是颇为少见。想来三公子必然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哥哥大婚,当弟弟的竟还记着给哥哥嫂嫂买了礼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