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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既然开了口,说是要在这马场走走,谢逾白便带着她,在马场周遭逛逛,“在这魁北,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他。”
何况是马场这样一个大的地方,如何瞒?
总会有风声传出去。
当日,他便是想到了这一层,故而从一开始,便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
只不过,不曾主动告知,亦不曾刻意隐瞒罢了。
“爸他不介意吗?我以为,他会要求你继承家业。毕竟,据我所知,谢家的产业并不涉及马场这一块……”
“继承家业?”
谢逾白的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不,只要老头还活着,谢家便是他的,也只能会是他的,也只属于他,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接过谢家的家业。”
马场刚好。
不大不小,它既不至于辱了谢家大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大动作,不会触动他父亲那根敏感的神经,认为他这个长子现在就已经长成,已然是他的威胁。
人人都羡慕谢家少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世人又如何得知,想要稳稳地含着这金汤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谢家的子嗣太多了。
子嗣一多,家主便会心生防备之心。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要从自己手中将权势给接过去的。
不防着,万一儿子们能耐了,篡到他这个当父亲的头上去呢?
叶花燃哑然。
她很想问,亲生父子之间如此防备着,不累么?
可她又思及自己同阿玛的情况,她又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呢?
即便是骨肉至亲又如何?
只要是涉及自身切身的利益,阿玛连她这个女儿都可以随时牺牲,而谢骋之不过是防着儿子在他活着时夺权罢了。
她很难说,谢骋之同她阿玛相比,比谁更残忍,她只知道,父母之爱子女,确是不像书中所写那样,是全然无条件地爱着子女。
她相信,这个世间是存在着那样的父母的,只可惜,她跟归年哥哥不够幸运,没有托生在那样的家庭当中。
不过,没关系……
叶花燃握住他的手,在他微带着惊讶的目光看过来时,眸光清澈而又真诚地道,“归年哥哥,你还有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的便是你的。”
谢逾白斜睨她一眼,故意问道,“噢?夫人倒是说来听听,名下可有什么产业?”
叶花燃如何听不出,归年哥哥这是在臊她呢。
一个十六岁,养在深闺的小格格如何便能有什么产业了?至多是,手里头有些金银珠宝,还有他先前留在王府,充当聘礼的那些现钱罢了。
她大义凛然地睨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道,“夫君,你太贪心了,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