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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刻忽然不见,是与此案有关?”她立即问。</p>
“不知。毕竟近年来教坊的女子颇少管束,夜不归宿也是往往多有。只是连我派去的人都查探不到她的下落,就躲得有点隐秘了。”他说着,将这纸放入博山炉内燃化了,然后回身在椅上坐下,说,“先不管锦奴,你理一理有动机和嫌疑的人。”</p>
黄梓瑕踌躇着,说:“若按照表面来看,第一个,应该就是歧乐郡主了。她有动机,仰慕你的事情京中人尽皆知;她有时间,王若失踪的那一天就在宫中。”</p>
李舒白一哂置之:“还有呢?”</p>
“第二,鄂王爷。去西市学戏法的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收留陈念娘的动机虽然说得过去,但似乎有点过于凑巧了。”</p>
“其他?”</p>
“第三,乱党庞勋的余孽,为了报复王爷所以借这个机会下手。”</p>
“还有?”</p>
黄梓瑕迟疑许久,才说:“朝廷中与王爷政见不和,或者有意打压王家的人。”</p>
“这个说起来,倒是有一大堆人选。”李舒白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漫不经心的问,“没有别的了?”</p>
“还有几个可能性很小的猜测,比如王若在琅琊那边,或者扬州冯忆娘那边的仇人之类的。”</p>
“但此案还是冲着我来的迹象多一些,不是么?”</p>
“是。”黄梓瑕点头,“所以说她们之前结仇的人追杀到京城可能性很小,更不可能有办法在皇宫之中行事。”</p>
“关于案件真相,还有一个可能性,你没有说。”李舒白靠在椅背上,唇角微扬地看着她。</p>
黄梓瑕诧异的把案情又在自己脑中过了一遍,说:“不知……遗漏了什么?”</p>
“就是京中人一致认为的,鬼神作祟。”李舒白抱臂靠在椅上,脸上那种冰凉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不是么,被我射杀的庞勋,一定要实现那张符咒上对我下的诅咒,所以才先在仙游寺留下了箭头预警,后在重兵之中夺走了我的准王妃,最后将惨死的王妃遗体又送回原处。”</p>
“不错,只要这样解释,那就动机,手法,过程全都圆满了。”黄梓瑕说。</p>
“如果你真的找不出来,那就让刑部和大理寺就这样结案吧。”</p>
黄梓瑕缓缓摇头,说:“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这个凶手,不仅杀害了王若,还牵连了冯忆娘和无辜的四个乞丐。就算为了陈念娘,就算为了没有任何人在意的乞丐们,我也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何况——”</p>
李舒白望着她,见她神情决绝,眼中毫无犹疑之色,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声音中带着疲惫的喑哑和坚决的意念。</p>
“若没能帮你破解这个案件,我怎么能回到蜀中,去洗雪我父母家人的冤仇?”</p>
李舒白自然记得她对自己的承诺,所以也不说话。他凝视着面前的少女,而她的目光投在更远的窗外天际。</p>
仿佛想起什么,她又忽然转头看他,问:“对了,你那张符咒,如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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