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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官还挑拨她,喘息的间隙,笑着问:“阿妹,这算不算包养我?”
林玉婵想起己许久以前的无心之言:你混不去了,以来找我,我包养你!
她理直气壮说:“算!你、你给我表现好点,要、要听我话……”
“做得好了,涨薪吗?”
“……不。一价。”
他气得轻轻咬她一,“那我就怠工了啊。”
说着,往旁边一躺,作打鼾状,真的开始“怠工”。
如此任人宰割的小爷不常见。林玉婵等了一会,他不动。她狞笑一声,开始挠他痒。
苏敏官坚贞不屈地咬牙。
……………………………………
被子掀开才发现,窗外白昼渐暗,不知不觉,竟而一个钟头过去了。
这男人简直时间黑洞!
被他一把扑回来,趴着压回褥子上,扣住双手在头顶两侧。大老虎装了半天小猫咪,终于忍不住露獠牙,眉眼间锋利毕现,漆黑的眸子发漆黑的光,笼罩着不让她躲。
林玉婵扬着头,负隅顽抗:“说好了……”
一个长条形纸盒子进她手心。
“你午睡的时候我去取的货。”低低的声音贴着她的腮,猝不及防吻了一耳后最细嫩的肌肤,让她整个身子颤抖起来,“检查过了,干净,结实,没有倒钩毛刺什的,不会难受。”
林玉婵抓盒子里那东西,愣了好一阵,心神飘荡,突然捂着脸,止不住的笑场。
“没有毛刺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十九世纪土包子,拿到套套之后第一反应是检查有没有毛刺……
林玉婵只听身后擦擦轻响,偷偷爬起来,扭过头,打算观摩他的买家秀。
苏敏官蓦然抬头,气急败坏:“闭眼。”
然后把她按回去,丢个被子蒙上。外头又是好几分钟窸窸窣窣,她己难得清静。
小钢炮天要哑火,林玉婵幸灾乐祸地钻个脑袋,撑起身子,抵在他火热的肩膀,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道:“要我帮你嘛?”
“阿妹!”
他转过半个身,羞愤地挡住。
她越过他肩膀偷瞄,脸蛋忽红,轻声指:“小了?”
第一位尝鲜的大清勇士困惑地摇摇头:“小不是正常。大了会掉呀——别看!回去。”
这买家简直太好哄了。林玉婵不好意思再看,掉过头轻声笑,纤细的肩膀一耸动。
“纸盒子里有说明书。次换个尺码。”
十九世纪的橡胶制品弹性有限,不
吹气球,肯定有多种尺寸以选。
“没钱了。”身后的声音有点哀怨,“再说吧。”
听到一个“钱”字,林玉婵蓦地回神,扭头质问:“这一件的尾款怎付的?”
“不然我预支薪水干什。”答得不假思索,“放松。”
天旋地转,她一子被丢回枕上,声音闷在枕头里。大老虎突然现回原形,舒展姿态,一只爪子按住她后背,固定好一个狩猎的姿势。
“等等,你刚才说我午睡的时候你在……”
她一子噎住,腰被拎起来,不由主扬起脖子。一句话堵在胸,问不声了。
……
天上的星星缓缓起落,夜空中悬起一阵风,扑的一,吹灭了路悬挂的煤油路灯。弄堂里漆黑一片。
精疲力竭的女孩蜷缩在床铺一角,肩头微微起伏,睡得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