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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季元现好好学习,就真没意思了。
教室里中央空调未开,窗口大敞。倒春寒吹得小司令打颤,他裹紧衣服,视线毫无头绪地飘往窗外——然后找到了落脚点。
立正川指尖转着篮球,戴黑色护腕。运动外套搭在肩上,袖子撩得老高。他额头一层汗,正与身边的周锡聊天。这怕是刚打球回来。
季元现最受不了这种男生,运动、阳光、青春,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顾惜把知识点捋一遍,手中红笔在古希腊文化上画直线:“这句,苏格拉底提出‘知徳合一’的观点,要着重记忆。同样,亚里士多德……”
“……元宝?”
季元现伸着脖子,立正川已走过去,门口留一抹风掀起来的衣角。顾惜转头看去,什么也没瞧见。小司令收回长腿,赶紧站起来追出去。
他跑几步,又转身对顾惜挥手:“奶昔你甭跟我提历史了,脑子里装不下五千年!”
顾惜:“……”
合着他刚刚全在对牛弹琴,还挺自我陶醉的嘿。
季元现在立正川进入厕所一分钟后,才调整呼吸慢腾腾摇进去。人五人六地装偶遇:“哟,川哥呀。老周也在,这么巧的。新学期好啊。”
立正川在水槽前洗手,季元现就站在他身后。两人的位置同那日在1926颇为相似,没由来地同时脸红了。
其实,若立正川在清醒状态,他铁定干不出那等事。可见酒精害人。除夕一别,两人好长时间既没联系也无互动,堪称最尴尬的熟人。
后来季元现主动攀谈:喂,立正川,知道你现哥的生日吗。
良久,小军长压着隐隐的开心,答:不知道。几号。
小司令说:每年最后一天,记清楚了啊。
这才再一次“破冰”成功,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熟络起来。
这期间,季元现认真反省两人的相遇与共处。他发觉自己总是一脑门的心思,扑在立正川身上。难道真喜欢他?
我他妈是有病吗,喜欢这个性冷淡。季元现心想。我怕不是个受虐狂。
他遽然想通,呲牙一笑,老子怎么可能喜欢他。放着那么多好好的一号不爱,为甚要去爱直男。
有一天,等他真正领略到立正川的威猛与兽欲、持久与渴求时,季元现十分想把当年批判立禽兽的“性冷淡”收回。
可惜来不及了。
“新学期好。”周锡从包里摸出烟,“季哥来一根。”
“我不抽。”季元现笑着拒绝,又蹭到立正川身边去。两人并肩而立,实打实的登对养眼。立正川比小司令高出半个头顶,他们侧着说话,莫名和谐。
周锡收回烟盒,咂摸半响。季立二人远离烟枪,到还是有一点不谋而合嘛。
季元现拍着篮球,“立正川,你说开学考怎么办。咱俩总不可能再交白卷吧,上回处分文件还没取消呢。你怎么想的。”
“我以为你不在意,”立正川取下一只护腕,他拉过季元现的手腕套上去。“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