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是否与您情投意合?
还请师尊责罚。”说罢,一撩衣袍跪伏下来。
上神看着下面的人,只觉得一阵荒谬。连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都要来指点他的迷津,觉得她不可能爱上自己,多半是为情所累时自己正好趁虚而入了。
明明是有意引他知晓,好一步步公开和小徒弟的关系,现在却被说得有些恼怒起来:“行了,这些事不必你多言,你退下吧。”
师兄暗叹,起身后再次深深一揖离开了小院。
他并没有僭越心思想去指点自己的师尊该怎么做。
在他记事起,师尊就一直是独居,大部分时间正殿后山两点一线,偶尔出门处理一些棘手事件,但很快就会回来。
他曾经在山上寻了一个清净地练剑到很晚,回去路上看到师尊正坐在后山上独酌,师尊举杯邀月时的流露出的孤寂让他心里揪紧。
可能师尊已经习惯孤寂,但这种习惯更是叫他难过。
直到师妹的出现让整个清桐山有生气了许多。她不似自己循规蹈矩,她能胆大包天上房揭瓦,也能乖巧懂事惹人心软。师尊很多时候被气得拂袖而去,却除了抄书之外什么也没舍得罚过。
前段时间师尊眉目间偶露的欢喜愉悦不是作伪。他只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师妹可能此刻因依赖或其他原因与师尊在一起,但绝不是因为爱。他跟师尊都见过师妹恋慕一个人的模样,刚才的话里的意思师尊肯定懂得。对方很难有对等的情感回应下,以师尊的自傲挑剔一开始可能还忍得,后面难免会失望难过。
他不想看到他们走到不能回头的境地。
上神独坐了许久,久到刚才出去遛弯的小弟子都已归来。
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屋内气氛的沉滞,知道既是把自己支出去的话题那她便不好多问,想了想主动坐在师尊腿上抱着他的后颈说起刚才的见闻:“师尊师尊,徒儿刚刚绕着蓬莱转了一圈,看到有个地方和正殿后山好像呢!以前徒儿经常在那儿陪您钓鱼赏花,您还故意支使我给你捶肩捏腿烹茶!”
听见她提起那段往事,上神的眉目很快柔和下来,拧了一下她的鼻子:“还不是你到处乱闯赶也赶不走,硬是要来我面前卖乖讨巧,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女孩抬头吧唧一下亲了他一口,略有些得意:“哼,师尊嘴上叫我走,实则心里可喜欢我来烦你啦,要不是这样我怎么敢一而再再而叁地赖着。”
上神看着她,想起那时有人在他耳边说“我会永远陪着师尊的!”他在心里嗤笑一个小花精命都没多长还敢与他说永远?转头却撞进一双近在咫尺,里面盛满了他的身影的盈盈眼眸。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好,刹那间他的心好像让人捏了一把,又酸又软,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面上还得装出一副镇定样子揪起她的后领撕裂空间直接扔回了漪兰殿。
当时还只是弟子的女孩此刻正在他怀中,心神旖旎之下上神不由得重提她那日的诺言:“我还记得你说会永远陪着我。”
乍闻这句话叫女孩愣怔了一瞬,因为她说过的甜言蜜语太多,说过的对象也太多,纯粹就是卖乖讨巧时哄人开心用的,张嘴就来的东西怎么会记得。
她眼珠一转很快就反应过来,抱着他甜甜地回应:“当然呀,弟子当然会永远陪着师尊,只陪着师尊。”
不过一瞬的愣怔够上神明白了,心里一阵空落。这个小骗子,自己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就忘,丝毫不考虑那些被她搅乱心湖的人该怎么办。他怎么能再任她这样逍遥到处撩拨?
“心肝儿,做师尊的神妃,好不好?”
她惊讶看着他,她以为那天晚上说的话只是醉酒胡言,没想到他还记得,怕是思量很久的想法借着酒意说了出来而已。
不过,师尊何时变得这样胆怯,内心的想法要这样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