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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当作自己的地方,也不知道伤口能不能碰水。
想到这,穆余烦躁地啧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去想他,继续拨算盘,好不容易能静下心来,背后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带着香味儿。
这男人可真香。
付廷森好几日没抱到她,现在她一身香软落在自己怀里,觉得骨头旮旯都舒服了。
叫她名字,她没理。
他说:“我受伤了……”
卖惨无效,只能低声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穆余心里的算盘珠子又散落一地。
她坐起来,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将床头的衣服递给他让他穿好,然后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付廷森刚刚给自己简单包扎过,现在起身拿了衣服,说胳膊抬不起来,穆余接过给他套上了,还很贴心地一颗颗系上扣子。
付廷森看着她,又问了一次:“什么时候愿意回家。”
“明天吧。”她给系好扣子,端起杯喝了口温温吞吞的水说,“要过年了啊。”
付廷森觉得她那阵子脾气应该是过去了,今日竟然还愿意跟他说话。
小心翼翼走近了一些:“我来接你。”
穆余摇头:“司机都安排好了,就那么点路没必要的。”
付廷森倒没问她方雅容的事,这些个繁琐复杂的事指不定两人又要怎么争论,干脆放到年后再说。
时间不早了,要她早点睡。
穆余放下杯子说:“再等等。”
等什么?
付廷森刚想问,身后就传来动静。回头一瞧,看见阿喜带着谭助理站在门口,谭助低着头,额头一层薄汗,对付廷森说:
“夫人来了,在楼下。”
穆余越过他的肩头,往他们身后扫了一眼,有点失望,她还想着穆楠能自己登门呢。
方才付廷森洗澡的时候她就让阿喜去通知榕园的人了,一说付廷森还受了伤,家里那位哪还能坐得住。
虽说他们早就已经摊开来讲,可穆楠还没见过她和付廷森在一块儿时的样子,她还有些期待穆楠看见自己丈夫深夜在她屋子里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了。
她也没去看付廷森,抬手揉着肩回内屋。
他过年总是要在家过的,穆余不过提早了两天将他送回去,省得他到时候又要为难,还因为让她一个人过年而过意不去。
大可不必这样,她如今真的不太需要他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