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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新的阴沉木很快就送到他手里。
付延棹一边往自己的包房走,一边对身后的人说:
“要短发,睫毛长,眼睛漂亮的,皮肤要白,鼻子要小巧挺翘……”
交代完,他泡进水里,仰着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今日的一切跟跑马灯似的在他脑中回放,重复了好几次,他揪着自己皮,好似呼吸困难,像一只被束缚住的困兽在挣扎,一直到手下将人送进来,他才恢复了正常。
付延棹趴在浴缸边看了眼站在那的女人,皱了皱眉,短发很利落,没有俏皮卷着的发尾,眼睛也不及她万分之一的漂亮,好在下半张脸有那么一分像她。
他要人走过来,那人眼里兴奋,故作羞态叫他付爷。他一身赤裸,什么都露给人家看,身上挂着水珠,谁看了不羞。
付延棹不爱看她这样,太精敏,一点也不含蓄,不似她那般要人揣测。
他勾了勾唇,抬起手突然扯住她的短发,往她嘴巴上咬了上去。
那人痛呼一声,尝到血味儿,付延棹松口,问她疼不疼。
“疼。”那人眼里含泪,有点小埋怨。
不是这感觉。
他又咬了一口,比刚才更重:“疼不疼?”
“疼。”这会儿看他有些恐惧了,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付延棹又试了几次,终究没有想要的感觉,烦躁地一把将人扯下水,按着后脑往水里压:
“舔吧。”
女人憋着气埋进水里,裹住他的欲望,付延棹仰起头,闭上眼,想的是在门后尝到的甜,咬住的软———
付延棹从来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一口咬上去边上下了死嘴,撕咬咀嚼,要出血,尝到味儿再咽进肚里。
穆余一下哭出声,颤颤巍巍一声“疼……”,委屈又可怜,等他稍松懈一点,又反过来咬他。
她可厉害,一口下去尖牙几乎要把他的肉咬下来。
付延棹舔舔唇,感觉到刺痛,升起的快感比身下来得多。捞起水里的人,肏进去,女人做作的呻吟让他心烦意乱,一手捂上嘴让她不准出声扰他想象,闭上眼全是那张脸,还有门后她的痛呼,喘息,猫挠似的哭声,她身上的味道……
他心痒难耐,又无处挠,身与心都在受煎熬,躁动难安,只好尽数发泄在身下。
只是,越过火,越空。一直到隔天家宴,他那未尽贪念愈燃愈旺。
他心底有个窟窿,丑陋又稀烂,暴露在岁月里结了坑坑洼洼的疤,许久没有刺痛的感觉,昨日窟窿里的血肉重新让人搅碎,让早就麻木的人感觉到隐约疼痛。
于是他反复回味,拌着腥味滑过喉头,越抿越不知足。
……
今日的家宴是付廷森组织的,说要一家一起吃饭,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想了想,前阵子元宵那次家宴他那弟媳就没出现,难不成这日是打算跟家里人摊牌了?
付延棹翘起腿,若有所思地磨了磨眉尖。
没等一会儿,付廷森也来了,睨了一眼付延棹,脱下大衣。
今日少有的两个人都来得早,管家要他们再等等,老司令那边还有人在谈话。
付延棹看看他身后:“我还以为你总要带一个一起来呢。”
付廷森将大衣递给管家,坐下来沉默一阵:“昨日谢谢你。”
幸好他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笑:“谢什么,我可没吃半点亏,倒还要谢谢你,让我尝到甜味儿。”
付廷森抬头看他,就见他舔了舔唇,唇上有个碍眼又该死的伤口:“她怎么连血都是甜的。”
付廷森一下握紧了拳,关节绷得都要破皮露出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