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

    很快，夏道韫有了决议。

    「破灭！」她身后的洛神法相将轻云以及流风重重噼出，剑气浩浩荡荡施展开去，在传奇天赋一剑霜寒的加持下，威能达到了极致，扫荡在这片空间的边缘上。

    刹那之间，随着一声清脆的卡擦声，就像是剥离碎裂一般，一层无形透明的壁膜骤然崩解。

    但壁膜之外，却并非现实世界，依然是一片汹涌澎湃的沧海。

    「嗯？」夏道韫皱眉，顾不得多思索，当即穿过壁膜，来到这片新的世界当中。

    当她回头看去，先前那被她斩碎的壁膜竟已经复生，完全愈合。

    「仅仅三息的时间......」夏道韫的面色又凝重了几分。

    便在这时，光影变化，被甩在上一个世界中的三尊身影再度浮现。

    他们竟也不急着出招，只是面带讥讽地看着夏道韫。

    「再破！」夏道韫再度施展剑法，对着这片沧海的边缘壁膜斩去。

    壁膜震颤，然后再度破碎。

    壁膜之外，依然是沧海茫茫。

    夏道韫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可她依然是选择飞了过去，继续以力破之。

    就这么接连出剑，接连越过数十个沧海世界，依然没有到尽头。

    直到，她又来到一片新的沧海世界。

    但在这片沧海世界中，她感受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剑意。

    ......是她先前出剑所留下的。

    剑仙的剑意，经久不散。

    「回到一开始的世界了。」这一下，夏道韫彻底清楚其中的玄妙了，感到头疼。

    「竟然是一个循环，朝着一个方向的壁膜轰击，就会来到一个新的沧海世界，接连数十次后，就回到了原点，就像是一个圆环，永无止境。」

    她隐隐约约能推测出这道法术的模型了。

    大概就是上百个沧海世界，组成各个方向上的圆环循环，而这个原点世界便是中点。

    任凭她往哪个方向突破，都会进入循环中。

    当下这种情景，夏道韫就明白自己一时半刻间是不可能将道法术破解，真的被困住了。

    所以，她停下手来，不再浪费法力做无用之功。

    见夏道韫终于放弃，那跟随着她移动，身影不断在各个沧海世界中闪烁的三尊也停了下来。

    「蝴蝶飞不过沧海，」赤尊看着夏道韫肯定道：「如今你就是那只蝴蝶，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