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郭青衣
受的痛苦,却一点都不比旁人少。
沈如豹也停住了脚,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一脸的若有所思,他很清楚,在这么一个江湖丢掉了这最后一丝面子,到底代表着什么,怕是明天,这一头孤狼就会遭受到千万的耻笑。
“我要离开了。”台上,郭银铃慢慢离开那个让她眷恋的怀,然后对李浮生默默的说着。
她伸出手,擦拭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看过台下,那个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佝偻,似乎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支撑起一段恩怨,一个时代,一个故事。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无限的想要以郭银铃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多年后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她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一头孤狼身上的时候悄悄走下台,而李浮生只是站在台上默不作声,目送着她的离开,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此刻李浮生很清楚,这个远处的白色婚纱,他拦不住,三年前如此,十年前亦是如此,但他并不因为这个而感到悲哀,因为此刻的他并没有打算拦,那个远处的郭银铃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才是最过最过耀眼的存在。
“不可笑,只是有点遗憾。”一句淡淡的女声打破了沉默。
沈如豹只是嗅到一丝清香,那个青衣女子就这般与他擦肩而过,沈如豹愣愣的看着那个如同女神一般的背影,还未吐出这个名字,跟随着郭青衣一同走进会场的常斌默默说道:“青衣大花旦,跪在地上的一头孤狼,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骆擎苍瞧着这个跪在眼前的阿滨,好似看着一个特别讽刺的故事,厉声说道:“如果让那个糟老头子看到这么一幕,估摸着会气绝过去,他最得意的徒弟,正跟他最失败的徒弟下跪。”
骆擎苍这并没有压低的一句话,好似抛下了一个重磅*,扔进了会场,所有还因为眼前这么一幕而受到冲击的人们在听到骆擎苍这么一句话有几分傻眼,谁都清楚骆擎苍究竟是谁的徒弟,那个陈姓的老人怕是在京城处于无人不知的地步。
而那个如同传说级别的老人,唯有一个还在京城的徒弟,那便是骆擎苍,现在又蹦出来这么一号人物,这的确可以用爆炸性的新闻来形容。
或许对于大多宾朋来说,这只是一个有几分惊艳的八卦,但是对于知晓几分当年恩怨的人们来说,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新闻,又或者一个乐子。
第一排的六张桌子的气氛空前的凝重,所有人都因为骆擎苍这么一句话表情有几分汗颜。
“陈天师的最后一个徒弟,对吗?”那个长马尾的女人起身,透过人群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孤狼,表情有几分深味。
另外一桌。
“有这种事情?!”那个额头上有着两块胎记看起来好似一根枯木一般的老人一脸惊奇的说着,在听到这如同爆炸性的一席话,即便是他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曹家一桌。
曹凤年手指微微颤抖的说着:“看来陈天师后面,还有棋可下,不过对上骆擎苍这么一个对手,就不怕把棋给下死了?”
沐家一桌。
沐九台手中的烟已经被手指夹断,他无法想象,当年那个孤身来见沐梨花的年轻人,竟然有着这般通天的背景,此刻他只是有几分庆幸,他当年并没有走错那么一步棋。
但尽管如此,沐九台还是感觉后背几分发凉,毕竟此刻打心眼里有一种一切都被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觉。
王家一桌。
一个国字脸黑白发的老人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清明跟郭红牛会露出那种表情了,看来两人心中也是明镜,但这事儿牵扯到了那一段恩怨,谁都压不下来。”
最后是那一桌上海人,不过唯有那两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