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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她胸前睡衣口袋上质地绵软的小浣熊。

    升腾的体温之下,心跳微微扑腾。

    她说:“我给你那个好不好?”

    他略显意外地扬一下眉,笑问:“感激一下我的‘盲目支持’?”

    秦见月羞涩低头:“今天我高兴,过期不候。”

    他纤长手指挑住她的衣襟,自然不拒:“来吧,享受一下老婆的恩赐。”

    平淡又不平淡的夜,春雷滚滚在耳边,秦见月躺在程榆礼怀里倒是睡得意外甘甜。她总算不再噩梦缠身,再厚重的闷雷也不惊扰她的幸福,而化为梦境里奏乐的锣鼓。

    睡得不踏实的人变成了程榆礼。

    他不做噩梦。但频繁做梦这事本身对他而言就足够吊诡了。程榆礼绝不是夜长梦多的人,不论是考试失利或者与家人隔阂,从没有任何困惑能够震荡到他最深处的安宁。恐惧、不安、焦虑,这类词汇离他遥远。他多么六根清净一个人。

    程榆礼也没有料到某一天他会半夜三更从梦里惊醒。

    是梦到有人替他看手相,指着他的婚姻线说三道四。

    虽说梦境大都不可信,但涉及到命理的一些内容,听起来颇为玄学。

    想必是那梨让人吃坏了,程榆礼大半夜不睡觉,盯着自己手掌看了会儿,可惜他丝毫不懂。只会显得行为古怪。

    于是又挪眼看向窗外,那朵飘摇的山茶于无声处让春雨打落了。

    翌日,秦见月起床时,程榆礼竟还躺在身侧,难得一次见他睡过了头。

    空气清新,她想感受晨光沐浴,转而去到院落里洗漱,瞥见那只从沈净繁那里被带回来养的鹦鹉。

    含着一口沫子,秦见月冲它起调:“月——”

    鹦鹉梗着脖子:“月月,我老婆,月月,我老婆!”

    秦见月失笑,学着程榆礼的动作,敲它脑壳:“笨死了。”

    程榆礼一边步子懒散往外面走,一边低头执着看着自己的手心。

    “程榆礼,”秦见月刷完牙齿,回眸问他,“你觉得自由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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