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没办法，和她说, “梁今月, 所有人都上班了, 你再不起来，就自己在家了。”

    梁今月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朦胧睁开眼睛，说，“你不想带我去了啊？”

    江序不说话地看着她。

    她头脑有些恍惚地坐起身，几点了？“

    “快九点了。”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以为才七点，完了完了，要来不及了……”

    她飞快地掀开被子爬起来，脚步还不是特别灵敏，还不忘说，“我感觉我的脚好像好多了，没有昨天那么疼。算了，待会儿再说，来不及了。”

    这个早上梁今月的速度算得上是很快，等她收拾妥当时，是九点一刻。她脸上架着一副超大的墨镜，只露出尖俏的下巴和红唇。

    江序没有对她的打扮作出评价，上了车，梁今月问，“我没有耽误你上班的时间吧？”

    “还好。早餐吃什么？”

    “我眼睛有些肿，等会去买一杯咖啡。”

    江序没有理清这个因果关系，在红灯间隙，半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茶色的镜片后她的眼睛半垂着，看不真切肿成什么样了。

    “浴室磕着了？眼镜取下来我看看。”

    梁今月愣了会，笑起来，给他科普，“是水肿，睡肿的，不是真的肿起来了，过一会儿就会好。”

    车停在事务所附近的星巴克，梁今月腿脚不便，帮忙买咖啡的任务交到了江序手上。

    最后他给她带过来一个酥皮包，上面洒了坚果碎和巧克力酱，梁今月要的冰美式变成了热美式，她接了咖啡放在座位旁，没说什么，只皱着眉头看着面包的包装袋，“这是我的早餐？你吃过了没有？我吃不了这么多，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吃过了。”他启动了车，等车上路了才说，“你先吃，吃不完了再给我。”

    他要吃她剩下的？

    梁今月心突突跳了两下，一时没说话。

    梁今月没有在车上吃东西的习惯，包装袋捏在手里没动，下车前取了墨镜，放进了包里。

    江序垂眸看了下她的眼睛，眼皮上涂了一些亮片，确实没有肿，不咸不淡地开口问，“戴墨镜只挡着我？”

    梁今月“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今天早上真的有一些肿。”

    江序没说什么，下了车，帮她开了另一边车门，梁今月自己下了地，左脚使了点儿劲，“真的好多了。”

    江序嗯了声，“还要坚持涂药。”

    然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梁今月没有挣开，低头借着他的力走着路。

    江序的事务所所在区域是cbd，往大厦走去时，梁今月心想，这里离家里确实距离很远，在今天不太堵车的情况下，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通勤。

    “你之前住的地方怎么处理了？”

    “空着。”

    “你住在那儿，上班会近很多，大概十来分钟可以到？”

    江序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怎么？”

    梁今月摇摇头。

    没有说，她觉得，他和她住在一起，是有一些找麻烦了。

    刷卡进电梯，走过前台时，前台的女人朝江序问了声好，“江总，早。”

    江序朝她点了下头，见她目光探究，给她介绍，“我太太，过来看一下。”

    梁今月抬头朝对方笑了笑。

    那人挑了挑眉，也笑了一下。

    进门是颇工业风的装修，办公桌上摆着一排大尺寸的imac，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很漂亮的女孩先抬起头，视线落在江序的手上，表情微微的吃惊，“哇，江总太太吗？”

    江序把手上拿着的几个礼品袋递给她，“她带给你们的。”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