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还在一直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缠着他，江序亲了亲她的耳垂说，“等一会。”

    随后是床边抽屉被拉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闭着眼，没好意思看。

    过了良久，他才又重新回到她上方，耐心亲她，注意着她的表情。

    似乎也不太确定，他低低问了句，“是这里？很……”

    他没有说完。

    梁今月不敢看他的脸，闭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并不是想象中的疼。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的皱褶好像被抚平，一直以来空着的那块好像被补上了，无比的满足。（她心里满足，审核看清楚，是真的心里。）

    她感到他似乎有汗落在她身上，她时而出声，起初他问她是不是疼，后来便不问了。（问句话也不可以吗）

    她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不比她慢多少，心里说不出的欢欣。

    ……

    眼前炸过一片白光。

    那一刻，她睁开看他，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清黑的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她看不懂，只跟着心跳加速，听见他在她耳旁模糊不清地喊，“小月亮……”

    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穿过了十年的时光，抵达她的心田。

    第38章

    梁今月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别人叫她小月亮了。

    江序除了有几次在她爸妈面前跟着一起称呼她今月, 其余时候都是连名带姓叫她，梁今月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不同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 他是不知道小月亮这个外号的。

    她的这个外号是高一时在bbs上被叫出名的，那时她在晚会上表演舞蹈，被人拍了照片传到论坛，像素放到今天来看是很糊的，她的妆也是一个当时大学刚毕业的音乐老师化的, 那老师没给别人化过妆, 下手太重, 弄得浓妆艳抹的，有些俗气了。

    可那帖子的热度却好几天高居不下, 不断有人顶贴。

    之后有个人在评论区跟帖说, 这女孩真像一轮月亮，皎洁。

    有认识她的同学回复说很巧, 她名字里也带一个月。

    之后突然就有很多人喊她小月亮喊着玩。

    一般是男生叫得多一点，喜欢逗她的那种, 女生很少这样叫。

    直到后来她天天缠着江序，就很少有人这样叫她了。

    ……

    体内情潮渐渐褪去, 梁今月偎在江序身旁, 天已经彻底黑了, 屋内没有开灯，黑暗里只有两人凌乱的呼吸声, 这种时刻的拥抱让她心里更满。

    过了良久，他低声问她, “抱你去洗澡？”

    她没说好还是不好, 和他喃喃耳语, “你知道小月亮？”

    他嗯了声，轻描淡写道，“很多人这样叫你。”

    “有吗？”梁今月印象中是没有的，茫然一瞬，“我不记得了。”

    他没接腔，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低语，“觉得难受吗？”

    梁今月被拍得心口酥麻，从前不信，自己经历过才懂，男女之间亲密过后真的会不一样。他平日里不会对她做这样的肢体动作，她也不会生出那么多别样的感觉。

    她扬着小脸，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脸部轮廓。

    其实是有些疼的，说不出来的那种疼，也不是生疼，像钝刀割肉，但因为心理上的快感大于生理上的，所以能忍受。

    她摇摇头，问，“几点了？”

    他声音懒懒的，“不知道。”

    梁今月没说话，过了会，见他还维持着这姿势没动，她推了推他，“你看一下呀。”

    江序抬手从床头柜拿了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