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八点，帧枝工作室准时发布了“初恋”主题的写真样片。

    手机推送提醒亮起，蔺徵点了进去。

    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坐在风扇转动的教室里，前后桌。男生向女生借笔，两人的手指相距几厘米，克制而又暧昧的小心思；男生上台在黑板上解题，女生捧着书遮住下半张脸，只看得见偷看他时羞怯甜蜜的专注眼神……柔和的午后阳光，青春美好的夏日时光，看着就很有代入感，让人情不自禁想起自己读书时偷偷喜欢过的男孩女孩……

    这组写真的模特不止陈垚游涵，还有不同场景的其他模特，但下面滚动的评论里讨论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人。

    “配一脸！这是真情侣吧！”

    “女孩子眼神都藏不住啦好甜好甜～”

    “磕死我了这什么神仙爱情啊啊啊啊啊啊！”

    “只有我觉得图5的男生看上去好宠女生吗？！”

    “这个模特是上次那个吧？游乐园妹妹！”

    “真好啊，为什么我上学时没有这么帅的男同学？！！！！！”

    工作室的粉丝好像比上次多了很多，只要下滑就会有新的出来。蔺徵大概看了几百条，再点开陈垚的照片时，有种心脏酸涩的痛感。

    江郊的奶奶家里，晚饭异常丰盛，喷香鲜美的大灶柴火鸡放在最中间，旁边是许锋操刀的卤味拼盘。一家五口围坐一起吃了将近一个小时，陈垚帮着收拾完餐具才有空拿起手机。

    游涵的、赵枝的，还是置顶的戴茵和蔺徵，都不约而同发了消息过来，她依次回复着，跟奶奶他们道了晚安上楼。

    “哥哥，我刚看到消息。”最后语音回复的是蔺徵。

    「嗯，现在方便电话吗？」

    「我洗个澡好吗，很快的！」

    「去吧。」

    陈垚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边洗澡边想着蔺徵，不敢磨蹭，收拾好自己头发吹得半干就出来了。

    「我好了～」

    消息刚发过去，视频邀请就弹了出来。

    陈垚有点吃惊，蔺徵从来没有跟她视频过的，这还真是头一次。

    她连忙起身去镜子前拨了拨头发，确定自己此时形象尚佳才坐在床边点了接通。

    蔺徵坐在书桌前，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清冷俊秀的面容和穿着米色居家服的上半身清清楚楚，身后的环境陷在幽深昏暗中。

    陈垚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咬唇，两条光裸的腿互相蹭了蹭。

    “吃完饭了么？”也许是夜晚的原因，也许是电话削减了真实的音色，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磁性。

    “嗯……吃了。”陈垚回答，心思却悄悄飘远，想起了某种时刻，蔺徵的声音也会变得沙哑低沉。

    还想问她在奶奶家玩的开不开心，还想问她有没有看到微博上她和别人的照片……但是看着屏幕里穿着睡衣、小脸微红头发半湿的陈垚，蔺徵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硬了。

    在手机拍不到的角度，他伸手下去，隔着裤子按了按高高挺起来的欲望，内裤紧紧勒着那里，很难受。

    “哥哥……”摄人心魄的柔软声线带着不自知的蛊惑，她拖着尾音，小声叫他。

    “嗯？”他极力忍耐着逐渐粗重的呼吸蹙眉看她。

    或许是刚洗漱过的原因，陈垚的双眼清纯澄澈，直直望进他的心里。

    压抑的醋意加上思念的爱怜催发蒸腾，静谧的夜里，他甚至听到了浑身血液流动的声音。

    “陈垚……给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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