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等待先天宇的吩咐。

    先天宇又在看程为忆了。尹雅怡即使心里闷闷的，但她故意不去在意，脸上保持着微笑，主动挑起话题，一是未免气氛尴尬，二是尽量把先天宇留久一些。

    程为忆已经站得够远了，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毫无避讳地投射在自己身上。露天阳台上全是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非富即贵，个个人精。先天宇这般看他，若是被有心人看出点什幺，事情就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了。

    程为忆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随心所欲的大少爷是时候适可而止了。

    尹雅怡在这时开口说道：“程秘书，是你带我认识先少爷的，这杯酒敬你。”说着把桌上的酒杯递到程为忆面前，另一只手则端起了先天宇面前的酒杯。

    程为忆微蹙起眉，墨眸凝视，随后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尹雅怡笑，紧跟着喝光酒，又对程为忆说了声“谢谢”。

    程为忆放下酒杯，转头发现先天宇也看着自己笑，与尹雅怡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开心？得逞？

    先天宇突然起身跟尹雅怡告别，然后转身走出了会场，不忘叫上程为忆一起。

    他们来到上次到过的温泉池。

    先天宇径直走到小屋换衣服，回头却见程为忆站在门外，侧身对着自己，表情冷凝。

    他脱下衬衣，一边解着皮带一边说道：“程管家，这种时候你应该为我宽衣，而不是站在那里发呆。”

    程为忆不看他，只说：“少爷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你。”

    闻言先天宇手里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随即又恢复如常。他在腰间裹上浴巾，信步走到门口，看着程为忆，眸光沉沉。

    半晌后，先天宇说：“程管家，我特意查过资料了，今天泡温泉不会晕倒，放心吧。我等你。”说完又信誓旦旦地点点头，见程为忆脸色变得沉重这才迈步走了。

    这里的温泉池相互隔开，换衣屋子，小径，树林，假山，一道道屏障将每个温泉池隔离成封闭独立的空间。潺潺水声不绝于耳，根本听不见外面任何声响。

    先天宇在池水里泡得全身发热了程为忆才姗姗而来，又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下水。

    不等程为忆站稳，他就开口命令，“过来，太远说话不方便。”

    程为忆说：“我能听见少爷说话。”

    先天宇怒，“我听不见你说话。”

    程为忆：“……”

    良久，程为忆还是在水中大跨两步走到先天宇身旁，隔了一条手臂远的距离坐下，脊背挺直，全身戒备。

    先天宇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倒是什幺都没说，继续闭目眼神。

    先天宇难得的安分令程为忆不安起来。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神经太过紧绷，再加上刚才又喝了点酒，才泡了不到五分钟他就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脑袋昏沉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