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就戴在Kir 的脖子上,你不是亲眼看到Kir对他开枪。
是啊,那两个傻子难道以为他隔着耳机就听不出空包弹的声音?!琴酒面无表情地想,何况,他肩头上的刺青的每一条线条都是他自己设计的,灵魂伴侣的印记还在不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子弹是可以作假的。琴酒没有多说。
一辆爆炸的雪佛兰也太简陋了,如果他真的要杀赤井秀一,他会给对方设计一个无法逃脱的圈套,为他选择一个盛大的、烟花一样绚烂的死法给对方送葬,这是他对对手最大的敬意和对灵魂伴侣赤忱的爱意。
保时捷在闲谈中到达了目的地,停在一片荒草之中。
贝尔摩德打开副驾驶的门,率先下车。琴酒锁上车门,看着贝尔摩德的背影,她穿着黑色的露背裙,露出大片洁白细腻的皮肤。琴酒的目光在贝尔摩德后背上那朵绚烂的玫瑰上停留片刻,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是威尔帝的实验室之一,贝尔摩德特意打电话来找琴酒一起过来。琴酒知道,这大概就是贝尔摩德想到的地点。
据点的钢铁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走廊里的灯光随着两人的进入逐一亮起,实验室中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贝尔摩德在实验室中翻找,用自己的权限畅通无阻地打开每一个锁着的箱子和门。
最后,他们的收获只有一个精致的匣武器,靛青色的盒子除了开口面之外的五个面上都刻着一只银色的蝴蝶。贝尔摩德右手中指上的指环燃起了靛青色的火焰,她把火焰送入匣子之中,水蓝色的眼中含着期盼和惶恐。
匣子被顺利打开,里面没有录像、没有资料、也没有威尔帝留下的只言片语,只有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从中飞出。
靛青色的蝴蝶围绕着给予它们火焰的主人飞舞,洒下靛青色的光点,如梦似幻。莎朗温亚德后背上的那朵玫瑰在蝴蝶的交错纷飞中悄无声息地消失,洁白的背脊上一无所有。
银发碧眼貌美无双的莎朗温亚德在蝴蝶的包围中无声无息地泪如雨下,她紧紧地握着手中靛青色的匣子,像是握着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琴酒没有上前打扰,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贝尔摩德。她哭得梨花带雨,泪水不间断地往下流,却依旧腰背挺直。琴酒突然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贝尔摩德哭泣的时候。
那个时候距离他进入组织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琴酒的地位在组织扶摇直上,接到威尔帝的邮件,他长驱直入地走进对方邮件上给出的地址,却在对方的实验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依靠在实验室门边的墙面上掩面抽泣的贝尔摩德,皱起了眉。
看到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琴酒抿了抿嘴角,走进了实验室。他走到试验台旁站定,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威尔帝,谴责他身为一个意大利男人居然让情人落泪!
正站在试验台上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的威尔帝听到琴酒用冷漠的嗓音提醒道:她在哭。
威尔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注视着前方,眼中涌动着不可言说的情绪,半晌后才说:我知道。
威尔帝和莎朗温亚德,隔着一扇门,两个人都在痛苦。这就是黑泽阵对于爱情最初的印象。
别哭了。
带着安慰的成熟嗓音在贝尔摩德面前响起。她看着被递到眼前的手帕,恍惚间想起过往,那年琴酒大概十六岁?她在和威尔帝大吵一架后站在实验室门口哭,期待着里面的男人会追出来哄她。当时她知道有人来,但已经伤心到不愿意去在意,或许还有些赌气的意味。
实验室的门开了又关,出来的人却不是威尔帝,琴酒的脚步停在了她面前。高傲冷漠的青年也像是现在一样递出一张手帕,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别哭了。他看着她接过手帕,又说,这么难过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