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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年底回永安的西平王,声势浩大地离了西北。
藩王擅离封地本是大罪,奈何西平王称两年征战旧伤颇多,西北苦寒之地难以养伤,遑论陛下应了年底便可还朝述职,不过早几个月也无伤大雅。
朝臣早有淮王授意,无人有异议。
季秋九月,繁星似雨。
淮王府庭院内栽了株朱砂丹桂,郁郁簇簇的橙红似天际流霞,铺满枝叶,暗香馥郁。
明烛灼灼,案前的清瘦少年身着素色长衫,长发散落如泼墨,发尾坠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伏在一摞公文前凝神细看,温润的眉目间尽是认真。
忽地有人推门而入,楚策抬眸望去,见一道人影自屏风后缓步而入,那人容貌俊美而熟悉,身着玄墨长袍,分明只是含笑伫立在灯影处,却仿佛一把冷硬古剑,收入剑鞘中也极其危险,颀长身姿较两年前更具压迫感,似风尘仆仆而来,眸中深情几乎要将人溺在其中。
梅庚笑盈盈地瞧着近在咫尺的小家伙,见他先是微诧,随即便不敢相信似的愣在那,正准备开口调笑一声,那小家伙却腾地一下起身,绕过檀木桌案便撞进了他怀里,闷闷开口:“你怎么才回来?”
“……”梅庚哭笑不得,揽着柔韧清瘦的腰肢将人整个抱起来转了一圈,温声笑道:“想我了?”
怀中人没应声,静默相拥,二人贪婪地嗅着对方的气息,久别重逢,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仅仅是一个情意绵绵的对视,便难以自制地吻在一起。
梅庚将人托起来,顺势放在书房的檀木桌案上,唇齿相依的缠绵深吻结束时,二人皆喘息粗重,楚策干脆伏在男人肩头凌乱缓气,低声呢喃:“梅庚……”
“乖。”梅庚吻在在了小家伙耳廓,呼吸炽烫,随手将价值不菲的长衫扯下,衣带碎裂,动作尤为急切,又低叹似的道了句,“小策长大了。”
过于思念。
将近三年的相思之情,恨不得将人揉碎了纳入骨血,时时刻刻地相伴相依。
一别许久,他的小少年彻底长大了,进门瞧见他的第一眼,想得便是扯碎这身衣服,狠狠吻他,要他。
梅庚也迅速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急不可耐,甚至不曾询问心上人是否愿意。
苦挨相思的并非他一人,怀中清瘦人儿始终不曾反抗,甚至主动揽着他脖颈仰首迎合。
……不做下去就不是男人,梅庚彻底摒弃犹豫。
书房灯影绰绰,映一双交颈鸳鸯,清辉月光似也染了盎然春色。
被梅庚从书桌抱下来时,将至破晓,楚策昏昏沉沉,哭得眼眶微红,被他裹了件披风便抱回了卧房。
西平王从禽兽变回了人,一时间也心疼不已,他忍了太久,又与心上人分别数年,索求急切,便做得过了些。
即便梅庚随身备了药,楚策还是受了罪,初时尚能隐忍着不出声,没过一会儿便小声呜咽哭得可怜。
梅庚将赤着身子的淮王殿下放回榻上,路出的白皙脖颈与肩头皆是明晰吻痕,人却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