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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怕他对你不利。”
楚策不可置否,“我挡了他的路,他怎会轻易放过我?”
男人洇了柔和的眉眼赫然涌出阴鸷冷漠,切齿狠声:“干脆我与柳长诀联手截杀他。”
“……”淮王殿下头疼不已,“不可,洛阴教尚无头绪,林书俞是唯一的线索,若他死了,说不准还有下个林书俞出来。”
西平王咬牙切齿地沉默下来,在心中过了无数次林书俞的死法,腰斩活剐五马分尸!
二人相识多年,又亲密无间,楚策自然知道梅庚的心思,一时失笑,“杀心太重,不若明日去护国寺听听经修修心。”
西平王眯眼,戏谑勾起唇,指腹顺着纤细腕子向手臂寸寸抚去,直至贴面凑近,顺势在白嫩耳尖落了个吻,轻声呢喃,“本王若是堕入空门,淮王殿下日后岂非要独守空房?”
方才还沉稳温和的淮王殿下红了脸,“梅庚——”
话未尽,便被吻封了唇。
梅庚将人困在怀中,阖目深吻,缱绻而又温柔,像暮春烟波,却又带几分惶恐不安。
他们心心相印,梅庚自然明白楚策的意思。
曾将数年痴恋化作狠戾杀心,即便如今杀念淡去,但阴鸷狠辣却早已抹不掉,崇尚杀伐,以暴制暴。
但温若春水的楚策只是回搂住了他的脖颈,轻轻柔柔却坚定地回吻,烦躁渐渐得了缓解,取而代之的则是旖旎欲念。
清俊斯文的青年喘息撩人,眼波透着风情,又噙着少年时的温朗,白皙清瘦的手指却抵在了他额间,轻喘着拒绝:“该同林书俞见上一面。”
梅庚失笑,将那只手轻轻拉下,放在唇边吻了吻,复又凑上去细细密密地吻在他眼角,“这时候提其他男人?”
楚策顿了顿,偏开脸算是默许,纵了他这次。
食髓知味的从不只是一个人。
梅庚将人打横抱上榻,挥手落下床帏,将窗外融暖的日光遮住,又转腕去抽出了身下人乌发间的玉簪。
如墨黑发刹那散落被褥间,梅庚俯下身去吻他,垂下的青丝便与之纠缠,眸子里的欲火几乎焚天毁地,又含近乎痴迷的情意,呼吸炽烫,带些微喘地在心上人耳边低声,“我原是不信有人愿为情而死的。”
“报复你时,曾以为你越是痛苦,我便可得以解脱。”梅庚伸手抽出玉带,轻抚开散下的衣襟,思及从前毫不顾忌的侵占与折辱,略带疼惜地吻上小家伙精致喉结,轻轻含吮,又道,“可小策,对你下手越狠,我也越是痛苦不堪。”
身下的人僵住,似是艰涩般应声,“我晓得。”
怎会不知,他每每下狠手时,哪里有半分报复的模样,眸子里尽是惊涛骇浪般的悲伤难过,最后那晚,梅庚才是诡异的平静。
用假作兴奋掩饰的,是心如死灰的寂然。
梅庚抬起头,四目相对,瞧见了清俊殿下眼里的疼惜与愧意,便垂首吻了吻他的唇,“我的小殿下,可晓得我有多爱你?”
回应是一声压抑带颤的痛哼。
——爱到心魂尽碎,爱到痛你之痛,爱到至死不渝。
——
云雨初歇,梅庚吻了吻怀里迷迷糊糊的小家伙,将人搂紧了一时不愿起身。
楚策却忽而开口,嗓音微哑:“当年你出征后,大楚水患瘟疫四起,百姓传言君主失德,天降灾祸,我虽隐隐查出与林书俞有关,但为护住柳长诀与风月楼,消息受限,”
彼时柳长诀是大楚皇室最后的希望,要隐藏实力揭竿造反,自然不能像现在这般追着林书俞查。
“嗯。”梅庚应了一声,将楚策鬓边汗湿的黑发轻轻拨开,“应当同那邪教有关,林书俞当年是被林家主母扔出去的,回来便闹得林家险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