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罗,他很生气,因为他真的是被污蔑的。卡伦看着他,这个集合了自私、贪婪与愚蠢为一体的人,开口质问道:
“是谁,给了你勇气敢于窃取他人的功劳?
是谁,给了你做这些肮脏龌龊之事的资格?
是谁,让你觉得站在审判庭上,依旧可以狂妄,依旧可以笃定自己能够无罪出去?是谁,给了你依仗,让我到现在,都没能从你的脸上看出驺悔和懊丧!”
卡伦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对着维科莱吼道:
“就因为你姓那顿么,就因为你的父亲是外交神官,就因为你的大伯是大区执法部副部长,就因为你的爷爷是大区主教么!
当安卡拉犯错时,秩序之神都会对她进行惩处。所以,
你,维科莱.那顿,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呼....…”
大祭祀吐出了一口烟圈。
将快抽完的雪茄递出,弗登伸手接过,将雪茄横放在烟灰缸边缘。
第一次帮大祭祀熄烟时,他直接将雪茄头插在烟灰缸里,大祭祀说这是对雪茄的不尊重。那件事后,弗登确实花了不少心思研究了这些东西。
他倒是不觉得烦躁,也不觉得大祭祀的事多,事实是,有时候你有一些兴趣爱好和行为习惯,能够让你的下属可以更轻松地陪伴和亲近你。
不管怎样,总比战战兢兢地干坐着要好很多。
“弗登,你说得没错,这场审判,没有白看,约克城大区的秩序之鞭,在这件事上,做得很好,局面,已经打开了。
所以,你后悔了么?”
弗登面露苦笑,说道:“有时候,见好就收才是最正确的,秩序之鞭中下层体系废弛太久了,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完全恢复,所以能有进步,就是一种收获。”
“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大祭祀,请您明示。”
“刀,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呢,如果一把刀,自己可以决定劈下去的力道以及什么时候该止住什么时候该收回,那,谁又敢伸手去握住这把刀呢?”
弗登身子一颤,马上在茶几旁跪伏了下来。
“大祭祀,一些事情我擅自同意了手下人做了决断,请您降罪。”
大祭祀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执鞭人,默默地从茶几上拿起一块糖,送入了自己口中,一边含着一边说道:
“我想要的是一条疯狗,这样,我才有在外人面前呵斥它,告诉外人,它很乖,不会咬人的。可现在你竟然把我的话给说了,那我又该说什么呢?”
“大祭祀.….....我错了,我有罪。”
“我把半死不活的秩序之鞭重新拉起来,是为了抗衡那些太专注于自己想法的那些东西,可现在,你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你,也要有想法了。
棕,
弗登啊,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是吧?”
“确实是......确实是跟随大祭祀您,很久了。”
“下不为例?”
“是,绝对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有了。”
“是下次,就没有你了。”大祭祀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要建立的,是一个真正的秩序神教,在这个神教里,就算是我,也不该有过多的心思和想法,你明白么?”
“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没有人能明白我,泰希森倒是能明白一些,可他却死了。”
大祭祀伸手,又拿起一根雪茄,自己拿起雪茄钳,“咔嚓”一声剪开了头:
“我好孤独.....”
“您.....”弗登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但很快,大祭祀的神情就恢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