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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恭桶泼了,浇了她一身的粪,现在她全身黄金的躺在草地上又起不来。
等骂好了,她叹了口气,单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翻了个身,慢慢的爬了一段。
耳后又有温气,她猛地一惊,回头,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她吃痛的撑起自己的腰,站了起来,马路中间拉车乱七八糟的散成一团,木姜拖着脚慢慢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灯笼。
竹纸早已踩了个稀巴烂,里面的蜡还剩一点,可惜木姜没有火折子,只能将它揣进自己的怀里,又看着地上的惨状,无语的看了看星空,认命的将恭桶和拉车拾掇好了。
路,还得自己走。
她麻利的将麻绳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绞拉麻绳,拖着走了。
没行一段路,隐约有人声,她皱了皱眉,没有停脚,又过一会儿,透过稀疏的树枝,木姜依稀看到两抹人影,以及两道长而耀白的光,挥舞之间,铿锵有声。
木姜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这月黑风高之际,二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上舞刀弄剑,说不得有什么掩人耳目的事,要是她就这样走过去,岂不是咔咔两声宰了个透心凉?于是,她轻声的放下板车,藏在深密的草丛中,一双眼望向那里一动不动。
索性这夜够黑,草够深,或说那两人争执的太望我,二人都没发现还有个倒夜香的小姑娘。
屏气凝神之际,只听见那二人说道:“何兄,为何如此古板,执着又不变通,凡天下士,事天下君,你又不是他们包衣的奴才,何必藏着自己一身的本事飘摇于江湖?”
另一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出言吐语只见藏不住浩然正气,他嗤笑一声:“抱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对于何某来说,除了他乃是天下正统,其余篡夺朝纲的东西不若是鸠占鹊巢,老天能让他一时得意,岂会一直由着他?”
“你这东西,忒不知好歹。”话毕,银剑出,姓何的后生滑肩一躲,抽出腰间的刀,不察那阴人手中撒下石灰,他眼睛一眯,失了准头,那阴人嗤笑一声,银剑一送,刺到他的腰间。
何姓后生右手握剑,鲜血淋漓,接着二人的距离迎面给了他一掌,阴人大退几步,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提气,内力失了七七八八,脸色不好,却只能一个翻身消失在夜风之中。
“待我在遇你之时,必取你性命于剑下。”
何姓后生单手撑着剑,眼睛紧闭,闻风道:“何某必谢阁下不吝赐教。”
等危险远了,他背脊一松,双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伤口,却止不住汩汩红涓。
木姜蹲在草丛里,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听这二人的对话,这位侠客应该是忠义之辈,是木姜最敬佩的那种人,可是她很犹豫,要是她去了,这人将她当仇人杀了怎么办?
她揪着手指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