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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痛哭流涕地说三弟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去蹲大狱。
何永焕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说你不想蹲大狱,你当初和那个女人滚到床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怕蹲大狱?!
根据这个国家的法律,何永焕不能公开持有如此大份额的股份,但事实上他一直是家族集团的主要股东之一。那些股票名义上归他的某个小情人所有,但董事会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那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背后站的究竟是谁。如今杜霖给他来这招,无异于釜底抽薪,看准他不会为了钱把前途赔进去:现在外面是什么局势,何永焕母亲一家已经失了势苟延残喘,这种时候只要自己出一点点差错,那些如饥饿的秃鹫守候猎物一般守候着他的仇家就会扑上来,食肉啖血,剥皮抽肋,不把何家彻底搞垮不会收手。
他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清楚着呢。
何永焕绕着桌子来回踱步,大脑如一台超负荷的机器般飞速运转着,努力地想着对策。
这个时候他不免又开始怨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大权交到一个私生子手里。当年何延珩一门心思把杜霖当长子养着,最后就养出这么个狼崽子,只会对着自家人的软肋咬——偏偏除了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挑大梁的人,何永焕怎能不恨得牙痒痒。
既不能撕破脸皮,又不能伤了肋骨,想来想去也没有两全其美的点子。还不如趁现在把何永嘉掐死,永绝后患——何永焕带着怒气想,一个两个,没有一个叫他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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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焕着急上火的时候杜霖也并不比他好过多少。他连续三天留在公司加班,晚上也睡在休息室,处理在他突然外出期间积累下的各类文件,审查分公司传真来的季度绩效报表,签字报销一些费用,给几个重要合作伙伴回电话,这期间免不了耐着性子听他们冠冕堂皇的慰问,最后还开除了一个不作为的部门副经理。
他手里捏着根铅笔敲桌子,琢磨该怎么找个理由,把何永焕安在他身边那几个秘密心腹拽出来让他们收拾东西统统滚蛋。
秘书小姐从他回来那天就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她觉得亲人去世对杜霖似乎不是太大的打击,她的老板虽然瘦了一些,但精神很好,处理一些棘手事务时依旧眉头紧皱,脾气却不像以往那样暴躁。如果不是知道内情,还以为他只是去南方海滨休了一个长长的假期。
出于某种侥幸与试探混杂的心理,她并没有如老板交代的那样挡掉所有的不速之客。杜霖在五洲的那个小陪床得以在下午五点的时候闯进他办公室,面如死灰瑟瑟发抖,站在沙发旁边嘴唇哆嗦着,不知想说什么。
那时候杜霖正在打电话告诉郑清游自己晚上不能回家吃饭。他看见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面容清秀的男孩子一脸凄惶看着他。
他向他投去一个凌厉的威吓眼神。
电话挂上之后杜霖问:“谁让你进来的?”
男孩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