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七十四、离不开 (H)
他收到旋的来信,提醒他关于那情蛊耐不住寂寞的特性。他心下焦急,也尽量缩短了行程,但航运所需的时间便是如此漫长,急也急不得。现下,当真碰到了这具朝思暮想的身躯,他心中已有底,只等着对方亲口承认罢了。
要说不嫉妒是骗人的,但是,旋也在来信中一再告诫他:中了蛊这事,不是当事者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便能控制的。要他万万不要以此过度苛求吴邪。
说到底,他总不能自私地一边享受着这具敏感身子带给他的快感,一边却要对方戴着贞操带。吴邪的身子变成这样,也不是他自己所愿。
吴邪瞪着面无表情的对方,脑中一片空白。他应该要竭尽全力否认,反正对方没有证据,他也确认过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吻痕或印记,就乾脆否认到底,让他们两人就像从前那样……
可是明明他也知道:已经不可能跟从前一样了……
吴邪的唇动了动:「对不起……」
只说了三个字,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他用手背摀住了眼,一方面想遮挡泪水,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想对上张起灵可能现出的鄙夷目光。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他从叔叔给他的性爱中也享受到了快感是不争的事实。身体背叛了张起灵,也背叛了他自己的意志……就算这次取巧地说了谎,总有一天,自己这样软弱的身体,还是会为对方所唾弃的。所以,倒不如就咬着牙,结束这一切吧。
张起灵盯着他泪流满面的模样,叹了口气,缓缓放平他的身躯。
真狡猾呀这人……哭成这样,让他想气也气不成,想说些重话又不忍,当真是……
他拿开了吴邪遮眼的手掌,望着那双兔子眼,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丢着你这么久。」
吴邪望着他认真的神情,眨眨眼,泪落得更兇了。他下意识地又要抬起手摀住自己丢脸的模样,却被张起灵扣住了手腕,只得别过脸,抽抽噎噎地说:「不要……对我这么好呀……」
明明是自己不知羞耻,张起灵怎能将一切的责任都独揽!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配不上他而已。
吴邪的泪像是触动了某种开关般不停的落,彷彿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心里煎熬全都宣洩出来,他断断续续,似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地说:「我们……分开吧……」
他不能再这样耽搁他了。离开自己,张起灵一定还能遇到一个同样爱他,而且能为他守贞的伴侣。
说完了这话,吴邪缓缓闭起眼。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说出这话的同时也瞬间枯萎了。
张起灵挑了挑眉,硬扳过他的下巴,强迫吴邪与他对眼,语调几乎仍是没有起伏:「为什么?别的男人比我更能满足你吗?」
吴邪用哭肿的眼瞪他,嘶声喊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那……呵呃!」声带一阵紧缩,因为下半身陡增的压迫感—烙铁一样的硬物,蕈状的头部已经半埋进了他的软穴,粉嫩的洞口被撑得很开,成为薄薄的、充血的一个圆。
吴邪瞪凸了的眼对上那双无波的黑眼。张起灵缓缓俯下头,伸出舌,曖昧地描绘他乳蕊的形状……
「你是离不开我的……吴邪……对吗?」平然的语调传入脑中,不知为何起了像是催眠般的效应……或者说,肉洞被撑开的紧张和期待感,再次懵了吴邪原本就已混乱一片的脑子。
他离不开他……?是的……他不想离开他,不想就此跟他分开,即使被他看不起,也想继续待在他身边,可是…可是……
吴邪睁着一双失神的眼,紊乱地哈气,他想再说些什么,却在张起灵传来的高温下,什么都忘了。
火烫的热楔往内推了一吋。「对吗?」张起灵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次。
「呜……」吴邪难耐地揪紧了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