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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公室可以休息,独立发电机,必要时能用电。

    媒体团的人被安排在楼下,沈延非扯过头巾遮住姜时念的整张脸,托起她径直上三楼。

    三楼无人打扰,十几天来始终是他独自居住,房间里极简单,外面大厅还摆着一顶备用的军需帐篷。

    姜时念的心紧得受不了,这一路上辗转,从离开街边到回来这里,沈延非基本上一言不发,沉默得过份,有时一个眼神对上,她像被他抠挖进心底,又胀又涩,死咬着唇。

    要怎么倾诉风霜想念。

    到了三楼沈延非睡的房里,他把她放在床上,她却惦着外面看到的那顶大号帐篷。

    沈延非摸着她脸,力道很重,低声说:“我下楼给你拿行李,马上回来。”

    她没等回应,他转身就出去了。

    姜时念胸口不断地往里缩,她深吸气,尽量让自己平静,抱着她随身带的包,离开他房门,走到相隔不过十米的前厅,停在那顶帐篷前。

    她无法不在这样的场景下,陷入他的十八岁。

    姜时念蹲下去,慢慢打开帐篷入口的拉链,俯身膝盖着地,往里爬了爬,又关上,她坐在中间,从包的底部,抽出一本裹了两层防护的课本,她拿着里面的那束干涸野花,想摆在门前。

    楼梯传来响动。

    姜时念顿住,本想马上出去,但沈延非的声音却停在了三楼的楼梯边。

    她拉好了帐篷,里面也没灯,沈延非不会看出来,那他为什么不继续走。

    姜时念等了几秒,他仍然没动,她咽了咽,手指发僵,轻轻剥下了帐篷软料窗口的一角,借着外面淡淡光线,看到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楼梯口,一手提着她的行李包,包口是开的,另一手,竟然握着她摆在上面的一件贴身针织衫。

    他泛白的指节嶙峋着,攥紧这件衣服,脊背半靠着墙,缓慢地伏低,额角垫在上面,直至漆黑双眼,高挺鼻骨,敛起的唇。

    姜时念怔怔望着。

    开枪都不会发颤的人,此刻陷在她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间,平直肩膀在微不可察地极轻发抖,那些惊痛不需要言说,都在他充血指尖和咽动的咽喉上。

    她忘记作出反应,眼前忽然朦胧。

    他怕成什么样子,因为那一刻险些的错失,他已在溃败边缘,不能开口跟她多说话,不能太亲密,怕会没底线地做禽.兽事,所以就这么停在门外,埋进她穿过的衣服里。

    姜时念手一乱,勾开了帐篷的门。

    半映着灯光的男人抬起头,眉眼黑到慑人,眸光强硬,侵略性极重地盯向她。

    一行泪却隐匿在阴影中,顺着他冷白脸颊,倏然滑下。

    第60章

    姜时念缓过最难捱的一阵心疼, 身体的反应比头脑更快,手忙脚乱把帐篷门敞开,迫切地出去。

    她鞋是脱掉的, 来不及穿,脚上只有一双浅色棉袜, 站起身的时候太急,脚尖被拉链勾住,整个人向前跌了跌,身形不稳。

    行李包下意识咚的落地,沈延非迎面大步过来, 把要倒下去的姜时念勒进臂弯。

    他看起来面色沉凛, 没有过多波澜, 除了那行泪, 依然是声色不动的沈老板,但手上力气却是失去分寸的凶暴狠重, 她跟他贴紧, 彼此身体毫无缝隙, 胸膛里飞跳的心脏隔着肋骨互相撞击,跟她腰间的骨骼一样, 被掌控到酸痛。

    她仰起头, 直接去吻他瘦削下巴上悬着还未消失的水印,让他没有否认的机会,直视他薄红的眼睛问:“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不进去找我, 宁可抱一件衣服, 也不来抱我?沈延非,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 我已经在你面前了,你还要忍?眼泪就这么不想让我看见?”

    沈延非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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