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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思是不是也如她头发般盘结错绕,前面才回敬过他,眼下又来示好。

    无意间又看见她发干的双唇。

    北地对她而言,或许是太恶劣了。

    栖迟将他两只袖口松开了,又去松他腰带。

    那腰带是皮质的,却不知里面衬的是什么,硬实实的,带扣咬合分外扎实。

    她手上用力了,解不开。

    伏廷看见她眉头细细蹙了起来,眼里只盯着带扣,舌尖抵腮,嘴角提一下。

    两只手伸过来,按在她手上,用力一错,带扣开了。

    栖迟掀起眼,他已将手拿开,搓着手指,脚下走动一步,忽而自己一手抽下了腰带,说:“我自己来便是了。”

    这种行军作战的衣物,讲究的便是紧束,不拖泥带水,她解不开不稀奇。

    说完利落除衣,剥了外面那两层厚军服,搭在一旁,又从悬地图前的木架上拿了便服披上。

    还不如不开口,开了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栖迟腹诽着,手复又伸去,握住系带,道:“礼不可废,你不在意,我却需做全。”

    说罢低头仔细结系。

    伏廷不语,手指又搓两遍。

    女人的手柔软得恰如这北地的雪,却没那么冷。

    秋霜进来奉了盆炭火,合上门后悄悄看了一眼。

    大都护英伟,她家家主貌美,二人贴在一处越看越般配。

    不枉费家主特地等在这里伺候大都护,如此体贴情意,哪样的男人可以招架呀?

    看着看着,忽而,秋霜就变了脸色,惊呼道:“家主!”

    栖迟系上衣带,手背上忽然一滴温热,抬头时,鼻尖亦是一热。

    她一怔,抬手摸过鼻下,手指上沾了淋漓的温血。

    秋霜已经快步跑至跟前,一脸慌乱。

    “别动!”伏廷忽然说。

    秋霜吓住,缩回扶家主的手。

    他一弯腰,将栖迟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小义!”

    罗小义正在外间烤着炭火,乍闻他三哥唤声,似是不对,匆忙跑来。

    伏廷已折返房内,抱着栖迟坐在榻上,揽她坐起,让她稍稍前倾,一手抵住她额,说:“煎药!”

    罗小义粗粗一扫就有数了,来不及应一声,转头就跑去办。

    北地气候不似他处,尤其是莽莽冬日,比任何一处都要更干燥。

    军中常有外来的新兵蛋子入了营就长流鼻血不止,有的甚至严重到晕厥。

    所以对这种事,行军打仗的伏廷和罗小义是再熟悉不过的。

    若不及时处置是有些麻烦的,但赶上巧,用当地的药物治一治也就好了。

    栖迟靠在伏廷身上,鼻血未停,似是有意要让她流一阵似的。

    她恍惚间想,先前新露说她唇干还没当回事,不想竟如此麻烦。

    她不想叫自己这狼狈情形给伏廷瞧见,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手劲大,将她按得死死的:“别动。”

    我是你手下的兵不成?

    她没好气地想。

    伏廷吩咐:“取个冷水帕子来。”

    秋霜正不知所措,闻言忙跑出门去。

    药草半熟即可用,罗小义很快就端着药碗进来了。

    新露也闻风而来,见到家主衣上沾了血污,鼻下仍有血出,脸上惊得发白。

    伏廷腾出手来接了药碗,递到栖迟唇边。

    她只闻到一阵刺鼻气味,便知苦不堪言,皱了眉。

    新露忙要上前接碗:“我去为家主添一味甘草来。”

    “不能添。”伏廷说。

    新露一惊,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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