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章 书架管理 下一页
分卷阅读175
    她还是没抵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原以为伏廷会比她先睡着的,毕竟他都一宿未睡了。

    房中一直没点灯,从昏暗到漆黑,后半夜,月色迷蒙入窗。

    栖迟隐约醒了一回,感觉腰上很沉,手摸了一下,摸到男人的手臂,箍着她的腰。

    她拨不动,闭着眼,转而去扯被子。

    耳边听到低低的问话:“冷吗?”

    “嗯。”她睡得昏沉,随口应了句。

    却觉得腰上那只手臂扣得更紧了,随即被子盖到了她身上,连同身后的躯体也贴上来。

    她觉得舒服多了,往身后的躯体里窝了窝,睡熟了。

    但最后,那副躯体还是退离开去了。

    伏廷坐起,摸了下她的后颈,温热,不冷。

    又摸她四肢,也不烫。

    赶花热初始时会忽冷忽热,他方才听到她说冷,便再也睡不着了。

    月色如水淡薄,照到床前,穿不透垂帐,在床前朦朦胧胧像蒙上了一层雾,投在栖迟睡着的脸上,在他眼里,那眼眉都有些不真切起来。

    他一只手搭在栖迟身上,另一只手紧握,连牙关也紧紧咬住,坐在床上形如坐松,更如磐石,许久也没动过一下。

    只有两只手,有间隔地探着她身上的温度,她呼吸的平稳。

    有时会怀疑自己摸得不够准,好几次,甚至都想下床去叫大夫。

    又在下一次摸过去时打消念头。

    反反复复,如同煎熬。

    ※

    栖迟后半夜睡得很熟,醒过来时天已亮了。

    满屋都是亮光,裹挟着一缕又薄又金的朝阳投在床帐上。

    耳中听到一阵很轻的声响,她翻了个身,看见伏廷早已起了,人坐在椅上,侧对着她,袒露着半边肩头,那背后的箭伤刚换上了新的膏帖子。

    伤在背后,他大约是包扎麻烦,没再绑布条,直接拉上了衣襟。

    她坐起来,明明没什么动静,他却立即就看了过来。

    “醒了?”他手上衣带一系,走了过来。

    “嗯。”栖迟看着他,又看一眼窗外的亮光,抬手摸了一下脸:“我这算是‘过后’了么?”

    伏廷嘴角轻微地一扯,眼底还有没遮掩下去的疲惫,盯着她的脸许久才说:“算。”

    栖迟拉了下衣襟:“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一日夜下来,她已猜到了许多,但她也算有耐心,真就等到他口中的那个“过后”才追问。

    伏廷又仔细看着她的脸,尽管看来一切如常,还是问了句:“你没其他不舒服了?”

    仿佛要得到她亲口确认才放心。

    栖迟没等他说明,却只这一问,摇头说:“没有。”随即又蹙眉,觉得他如此小心,绝不是个简单的传染病,“这赶花热到底什么病,如此严重?”

    伏廷沉默,脸稍稍一偏,好似自鼻梁到下巴,再到脖颈都拉紧了一般。

    直到栖迟都快以为他不会说了,他转眼看过来,开了口:“那是瘟疫。”

    她一下愣住:“什么?”

    伏廷说:“那就是导致北地贫弱了数年的瘟疫。”

    栖迟唇动一下,怔忪无言。

    那的确是瘟疫,最早受害的胡部里用胡语叫它“赶花热”,因为先冷后热,后憎寒壮热,旋即又但热不寒,头痛身疼,神昏沉倒,继而高烧不止,直到被折磨致死。

    汉民们未曾见过这病症,便也跟着叫了这名字。

    下面官员来报时,伏廷的沉怒可想而知。

    才安稳数年,在北地有了起色的时候,那场瘟疫居然又卷土重来。

    整整一夜
上一章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衡门之下简介 >衡门之下目录 > 分卷阅读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