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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肩头铁片上还沾了干透的血迹,便知他一路过来一定是与突厥兵交手了多次,跟着便想起了仆固辛云的话,所有所思道:“他们这次入侵得太过蹊跷了,像是有帮手,时机又寻得这么准,像是冲着你我来的。”
伏廷沉默一瞬,说:“我已有数,只是不敢确定。”
不是不确定,而是不敢确定。栖迟细心地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差别,不禁看了看他。
伏廷却没说下去了,他伸手扯了羊绒搭在她膝上:“歇着,这些事都交给我。”
栖迟“嗯”一声,虽然他说还没确定,这一句话,却还是让她有了种心定感。
“大都护,有军报送到。”帐外一个近卫低低禀报。
伏廷神色立时收敛,直起身说:“我先出去,让李砚进来,他该急了。”
霸占她到现在,也该让他们姑侄说说话,趁机也将战事的事转开了。
栖迟看着他走出去,人已坐正,早已挂念着侄子。
李砚后脚就进来了,身上雪白的锦袍已经脏了,一条手臂上包扎着布条,一看到她竟然什么也没说出来,在帐门口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短短几日,他已瘦了一圈,栖迟看着心疼,招了招手。
李砚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