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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位置对换,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明知不该却仍不舍,这不就是血亲的意义吗?
他只是觉得愧对姑父和弟弟,要尽力保他的不只是他的姑姑,还是他姑父的妻子,他弟弟的母亲,叫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栖迟对着牌位站着,无声良久,说:“先出去吧,我上炷香。”
李砚默默走了出去。
门外,遥遥站着新露和秋霜,眼见李砚出去,秋霜跟上前去伺候,新露走过来,进了门,在栖迟身后小声说:“家主,刚收到官驿那边消息,大都护已离开,似是去长安了。”
栖迟点了点头,手上点着香。
新露悄悄看了看她,退了出去。
栖迟对着牌位默默上了香,看着香案上飘忽的烛火,不知怎么想起了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
最终记了起来,她曾在北地的寺庙里为哥哥点过一盏佛灯,眼前便也是这样摇动的烛火。
也记起了寺中住持曾在点佛灯前说她心有挂碍,深沉难解。
后来又说她挂碍不解,难见本心。
她还记得自己回的话:我本心未改,一直未变。
天家让她哥哥家破人亡,她如今,拆了自己的家来保他最后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