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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惑问道。

    冯祥慢慢一笑:“殿下说,您想知道真凶是谁,便回府一趟。”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老祖宗她也很想您。”

    辽袖心神微敛,她猜过很多人,毕竟才来京城半年,谁会如此憎恶她,谁会设下这种必死之局。

    但每一个人名蹦出,都被她摇头否定了。

    他要告诉她这个人是谁,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辽袖用过了早饭,瞧见冯祥还等在外头,踌躇片刻,披上了斗篷,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她低头,望着手腕上被金链勒出的红痕,擦过他脸颊时,鲜艳欲滴的血珠。

    淮王府中的各色花木都被藏在深窖中避寒。

    辽袖在书房坐定,一方红木桌上魁星形的茶壶袅袅白烟,茶香扑鼻。

    文凤真一身家常便服,血痕似乎没有涂抹药膏,落在玉洁的下巴,触目惊心,暗影中,生出几分不可揣摩的妖异。

    “辽姑娘,喝茶,好茶配好水。”他温和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斯文有礼。

    辽袖瞥了一眼庭院中,潺潺清泉,一小管翠竹,下头接着木桶,铺垫了白绢与珍珠细沙。

    滴滴答答,不一会儿清澈的泉水盛满了木桶。

    文凤真让人将茶盏递过去,敲了敲指节。

    “用了辽姑娘的法子,催融的雪水果然软很多。”

    辽袖没工夫喝茶,放下茶盏,单刀切入,问道:“殿下知道是谁给马做手脚了吗?”

    她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只觉得凶险异常,她从未告诉旁人,是文凤真最先找到了她。

    她穿着他的大氅,包裹中炽热的温度令她战栗,他用指腹蹭掉了她的水珠,漫不经心的,让人羞愧难忍。

    倘若说出去,流言蜚语只会将两人绑上关系。辽袖只能称是宋公子救了他。

    文凤真站起身,负手,眼帘状似不在意地一掀,欣赏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字。

    她写下的:我对西风犹整冠。

    辽袖自然也瞧见了,心知那天高官排队来买字,果然是他的主意。

    他还一副无辜样子,死不承认。

    文凤真终于开口,极白的侧颜不带一丝情绪。

    “查是查到了,只是说出这个人,会让我有些为难,再者,了解太多,对辽姑娘你也不太好,所以——”

    辽袖站起身,一双乌瞳有些无措:“所以什么?”

    他没再应答,唤来了下人:“好了,送客。”

    辽袖还未反应过来,他长腿一跨,已经出门去了,辽袖不免心下腹诽,这什么人啊。

    冯祥赔笑道:“辽姑娘,您的屋子收拾干净了,什么都没扔,前几日将一应物件儿晒了晒,都是……都是老祖宗吩咐的。”

    真是老祖宗吩咐的,而不是他吩咐的吗?

    他话头只说了一半,打什么谜语,这种心机深沉的,是不是想说……让她拿东西来换?

    辽袖思索间,冯祥端来一副骨牌,正是他平日惯用的那副。

    “殿下说已经被看破的牌,断然不能再用第二次了,留之无用,便送给您了。”

    辽袖一瞥,七十二张骨牌上的痕迹都已经被抹灭。

    他不相信她赢他只是运气。

    他猜到她看破了牌的手脚了。

    她叹气,文凤真果然是只机敏的狐狸,一个接着一个套。

    *

    陆府自从大雪夜以来便没有安宁过,兵部尚书不住地唉声叹气,陆夫人抱着女儿,眼眶微红。

    “稚玉怎么会哭着回来,将字画都撕毁了,好端端,连赈灾也不出去了,你不是才见过淮王殿下吗?”

    “眼下婚事也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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