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太岁
一个连真实面目都不能露的人来教我如何做事了?”
“言尽于此,若你一意孤行,我自也不会拦着,只是莫要误了大事才是!”话落小管事再不看他,转身朝来时的方向离去了。
韩麒原地站了片刻,忽略掉心中方才那阵激荡,笑道:“罢了,且绕你几日就是!”
年前年后一直都是各家间人气来往最频繁的一段时间。
江黎不喜凑热闹,若在家难免被拉去应酬。加上韩芷生辰那晚的事情,让她越发的不想在府中待着,便跟着师傅去城外义诊。
只是,她大约来年可能有些犯太岁。
在府中,她时不时的就担心会遇见韩麒那个疯子。她这里刚避出来的第一日,十几日不见的文思齐却不知自哪儿冒了出来。
江黎见他不停的围着师傅转,问东问西,一副见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偏偏师傅手里一边忙着,一边还要分出神来同他聊天。
江黎实在看不下去了,“话说你现在是不是闲着没事儿?”
“表面看确实如此,可实际……”
“实际如何,我就不用知道了,麻烦你跟我过来一下!”江黎抬手阻止了他可能出口的长篇大论,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去。
何老似没看到一般,自顾忙着别的。
来义诊的那些人便纷纷赞这二人瞧着好生般配的样子,又道何老有福气。
何老闻言也只笑着点头,并不多做解释。
“你有话好好说,大白天拉拉扯扯的多不好!”文思齐嘴里这般说着,脚下步子却未停下,快快乐乐的就出了他们临时搭建的医帐。
江黎带着他径直去了旁边的草棚子,随后指着彩云跟一堆的草药道:“彩云,你负责教会咱们文小郎君如何将这些药捣碎成粉。”
彩云放下手中的杵臼,连忙应道:“是,谨遵女郎吩咐。”
话落又亲自去搬了一套捣药的工具。
“什……什么?这么大一堆都要捣碎吗?”文思齐眼神儿在江黎、彩云以及地上一堆他叫不出名字来的草药之间来回的转。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义诊很轻松?这些可都是待会儿可能要用到的药。你可别想着偷懒,若耽误了师傅用药,下次我只怕你会没脸见师傅。”江黎说着拍了拍他的手臂,临了还不忘鼓励道:“加油,我看好你!”
“阿黎,要不你考虑一下让我做点别的也……”文思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只是不等他说完,江黎便已进了医帐。
“文小郎君请吧!”彩云说着费力的将石臼搬到了文思齐的面前,为他演示一遍之后才去忙自己的。
文思齐看着地上那一堆的草药,以及这个四处漏风的草棚子,忽然就有些后悔今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