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产生一种两人关系紧密相连的错觉。

    “谢谢……”陈惊璆道谢，又说了一遍他很高兴。

    盛明安点了点头，有些神，因为系统突然开：【陈惊璆变温柔了。】

    变温柔了？

    啊，对，他差点忘记陈惊璆在未来是一个犯罪天才，一个策划上百起恐怖袭击事件的鬩鬼。

    盛明安仔细打量陈惊璆，后者回以没有阴霾的笑容。

    他想起去年初见陈惊璆，那个瘦得像一柄充满豁的、生锈的长剑的年，一看便知饱受生活嗟磨，戾气浓得溢来，整个人看上去阴郁、暴戾，眼里满是黑暗和恶意。

    那时候连王箬、赵达他都不喜欢陈惊璆。

    他也不喜欢。

    系统影响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如果不是主线任务的要求，盛明安恐怕不会理睬陈惊璆。

    后来他知道了陈惊璆的身世，便更理所当然认为陈惊璆会变坏，因为他拥有变态的根源。

    他的家庭、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和所受到的歧视伤害，换成任何一个人，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应该都会黑化进而报复社会。

    年春天时，陈惊璆去见他的生母，盛明安猜他那时就知道己的身世，是没有黑化、没有报复，系统保证过他没有去做危及社会秩序的坏事，而是按部就班的上大学、不时打工赚钱养己和他视为母亲的佣嫂。

    陈惊璆他很认真、很努力地生活。

    盛明安轻声：系统，陈惊璆真的那坏吗？

    系统也疑惑：【历史不会撒谎。】

    是吗？盛明安不和系统说话了。

    离开斯坦福大学，回到酒店，突然雨，陈惊璆让盛明安站在门别走，己冒雨跑对面没入黑暗中，过了十来分钟才跑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和一束红玫瑰。

    “香蕉圣代和玫瑰花？”盛明安很惊奇：“陈惊璆，你很有女心啊。”

    陈惊璆梗了一，把一大束玫瑰花到他怀里：“花是庆祝我这几天的辛苦终于有所收获，甜点是祝贺我、奖励我！”

    “为什庆祝是用玫瑰花？一般不是买蛋糕和酒吗？”

    “其他的花卖光了。店主说每年这个月都会培育过多的玫瑰花，以说是玫瑰花月。附近没有蛋糕店，所以买了圣代。你想喝酒的话，我现在过去买。”陈惊璆面无表情的说。

    停顿片刻，还没等盛明安提质疑，陈惊璆又稍稍提高了音量干地说：“我花了两百刀，嫌弃也没用！”

    盛明安心想，陈惊璆很幼稚。

    “我喜欢玫瑰花。妈妈喜欢，我也喜欢，所以爸爸也喜欢，我都很喜欢。”

    不过恰好他很喜欢。

    盛明安抬眼：“谢谢，陈惊璆。”

    陈惊璆有些窘迫的心情慢慢缓和，抬手揽住盛明安，将矮了他半个头的盛明安揽进怀里，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隔着雨幕眺望斯坦福的灯光，轻声回应盛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