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异端邪说
生活腐化却终日以诫律榨压门下的高层僧侣手上,就像农奴主与农奴的关系,竺法庆则是一个成功的夺权者,所以能别树一帜,利用下层沙门的不满,建立弥勒教。”
支遁点头道:“情况大概如此,竺法庆自号大乘,自命新佛,倡说只有跟新佛走的人,才配称大乘。北方佛门的十戒法,他悉尽破之,本身便与尼惠晖结为夫妇,谓之破除淫戒。当北方佛门集结高僧,对他进行清剿,被他夫妇连手,杀得伤亡惨重,他便以此为借口,霸灭寺舍,屠戮僧尼,焚烧经象,侈云新佛出世,除去旧魔。现在他的势力竞扩展来南方,南方佛门恐怕将劫数难逃。”
谢安的心直沉下去。
他心想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两人一方面沉迷酒色,生活穷奢极欲,另一方面则笃信佛教,两方面的行为互相矛盾,佛门中有道之士早有微言。现今惹来打破一切禁规教律的弥勒教,自是投两人所好,并有威胁佛门之意。只不知谁人在穿针引线,此事必须彻查。
支遁的声音续在他耳内响起道:“由于竺法庆夫妇和竺不归有大批沙门和民众支持,苻坚对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怕激起汉胡间的民族矛盾,对南伐大大不利,更让竺法庆等肆无忌惮。他也是深懂权谋的人,因怕招当权者所忌,故只是逐渐蚕食北方佛门的势力财富,与政治划清界线,当然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谢安道:“佛门现时对他的武功评价如何?”
支遁答道:“若不论善恶,竺法庆实为佛门不世出的武学奇材,他不但集北方佛门武学大成,其自创的‘十住大乘功’,更是未逢敌手,所以对他不论明攻暗杀,都落得锻羽而回,可见他武技的强横。至于竺不归,武功仅在法庆之下,与尼惠晖齐名。”
谢安仰望苍天,长长呼出一口气,平静的道:“只要我谢安一息尚存,定不教弥勒教得逞,大师可以放心。”
弥勒教之于佛教,类似太平、天师道之于道门,是必须制止的。
安玉晴是最后一个坐下来的,三男一女挤坐于短短七、八级的石阶,人人力尽筋疲,只懂喘息。
经过整个时辰的努力,出尽法宝,终于成功以拆下来的木架木柱加上酒,顶着出口塌下来的石灶残骸,不让砖石掉入地道,否则既露现出口,又惊动敌人。足足花大半个时辰后,以背手托着塌下来灶块的拓跋珪和刘裕才能先后抽身,其中一动不能动的苦况,实不足为人道。
安玉晴挨着阶壁,瞟视坐在她下一级的燕飞一眼,娇喘细细的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应验。”
拓跋珪和刘裕相视苦笑,别人可能不明白安玉晴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两人却清楚安五晴在讽刺他们对她生出恶心。他们是欲驳无从,因为事实上若非燕飞一力阻止,把她干掉,那谁来为他们的“脱身”出力。
拓跋珪仰望出口,避过安玉晴明媚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道:“想不到堵住一个两尺见方的出口,竟比建造长城更困难。”
安玉晴很想拂掉身上的尘屑,又知这会令三人消受她的一身尘屑,惟苦忍街动,冷哼道:“好哩!这里现在是边荒集内最安全的地方,只可惜出口只能应用一次,你们有什么打算。燕飞你来说,他们两个都靠不祝”拓跋珪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像首次发觉她的美丽般用神打量,他见尽美女,却少有遇上这充满狠劲:水不言服,有时又像天真无邪的狡女。
安玉晴不屑地横他一眼,目光仍凝注着最接近他的燕飞。
燕飞嗅着她身体因过份疲累而散发出来健康幽香的气味,淡淡道:“姑娘身上还有多少颗迷烟弹可用呢?”
安玉晴颓然道:“只剩下两颗,若要硬闯突围,未抵集口,便要用完。唉!本姑娘这一生人从未试过这般倒霉的。”
坐在最下一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