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神还是黑蚀神呢？”

    绯石的精神力在红山身上微微一扫，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的天神髓已经碎掉了，里面还有一些黑蚀雾的残留。按说，这些残留不足以彻底改变机关神的特征，但他现在生命力低微，很难判断。”

    常鸣手指一点，一团绿光出现在半空中，轻轻飘落在红山的胸口，渗透了进去。

    【基础神纹?生】！

    红山身体一震，眼睛里带了一些神采。

    常鸣低头问他：“能听见我们的声音吗？”

    红山勉强凝起一缕精神，眼睛动了一动。他看清周围的情况，低声道：“我，我败了？”

    话音未落，他的唇边又眨起一丝狞笑，“嘿嘿嘿嘿，就算打败了我，机关神也没救了！”

    一瞬间，他的表情再次变化：“我，我要死了？我，我不想死！”

    他的表情与眼神在两种状态里不断切换，一会儿是黑蚀神，一会儿是机关神。

    常鸣摇摇头，一缕金光绽放在他的额头上。他消去了红山天神髓里最后一缕黑雾，黑雾消蚀的一瞬间，红山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两眼彻底无神，生命波动完全消失。

    常鸣望着他，平静地说：“果然，被侵蚀了的机关神是没办法恢复的……”

    他转头看向绯石，问道：“你现在如何？已经掌握了十二基础神纹，你……现在是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