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侯似乎已经研究过这颗石头了？听闻是李妃前去请凝妃参加此次朝贺。”中枢军政史王怔看着漫的烟火，低凝道。

    “石子而已，砸不出什么涟漪。”话这人正是方才对杨易笑的中年人，南国侯李岑。

    二人并肩踱步，随着人群往宫外行去。

    王怔哈哈一笑，边向一旁道别的同僚回礼，边道：“国侯莫欺我武人无智，一颗石头可照不亮国侯的眼睛，只是这个石头很膈应人啊，国侯需谨慎些。”

    显然王怔认为李岑就是那个投石人。

    李岑双手捧在袖口中，抱怀而行，抬头看了看刚刚起空的一粟烟花笑道：“王大人的是，烟花腾空只为一粒，炸裂后却有万般变化，若是不心总会被惊到。”

    着那粟烟花果真轰然炸开，绽放出漫彩花，映的空五色透亮。

    王怔亦抬头看去，笑道：“烟花并非每一颗都能燃烧，也会有空饷之粒。”

    “王大人此言甚是道理，不过茫茫夜空太平静了，总得有些风云才好。”

    李岑完将袖袍一抚，快步往宫门行去。

    王怔眉头微皱，一时也看不出李岑用意何在。

    李岑也没想到自己种瓜却得了豆，就让对方去慢慢研究自己无意间扔出的这颗石子儿吧，投石问路或许也不一定只有盲目。

    一颗顽石被扔出去后，通常人们只会欣赏石头入水激起的阵阵涟漪，很少会有人去想这颗石子怎么样了。

    杨易这颗石子现在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杨易知道自己做了出头鸟，但这也是被抢给惊吓的，此时得好好想想怎么躲过无数只瞄准器了。

    有人倒是给他解了围。

    “啊？父皇要见我？”杨易疑惑的盯着老宦官。

    老宦官笑着点了点头：“是的，皇上召九皇子入宫一叙。”

    杨易噌了噌鼻子道：“刚不才见过吗？”

    “九皇子还是赶紧跟奴才走吧，不然待会儿还是会有人请你。”

    杨易看了看周围，这些监视跟踪的探子比起前世港片中的警察可差的有些远，一富富要债的表情让杨易来火，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捉奸在床了。

    还是去见一趟皇帝吧。

    幽长的宫巷虽然挂满了烛火灯笼，却依然暗的可怕。

    “敢问公公贵姓？”杨易抓出一把瓜子儿磕着赶路，随口问了句，似乎在找话题，自己跟老太监走后，后面的眼睛就落在很远的地方。

    “回殿下，老奴内侍总管赵贵。”老太监头也不回，笑道。

    “额，我听娘亲过，赵公公跟着父皇有些时日了。”

    “老奴跟着管家想来也有二十余年了，凝妃娘娘当年进宫时是见过奴才的。”

    “额？那您老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啦？”

    赵贵回身看了看杨易，刚好路过宫灯死角，杨易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奴才只在殿下年幼时见过，如今殿下已然翩翩而立，让老奴也有些分不清了。”

    杨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做解辩嘿嘿两声憨笑，磕巴的一声咬了一颗瓜子儿，这老太监是敌是友还暂时不敢定论，在杨易的看来中，凡是皇帝身边的太监，都不简单。

    杨易不话，赵贵也就默默领路，穿过四宫三院，来到了一道灯火透明的宫苑。只需要看看周围太监，宫女，守卫甲士就知道皇帝就在里面。

    还未进宫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数声咳嗽。

    “官家，九皇子殿下到了。”赵贵站在门口轻声道。

    “嗯，让他进来吧。”屋里传来皇帝沉重的声音。

    赵贵应了一声，轻轻推开门，示意杨易进去。

    杨易将没磕完的瓜子儿放进兜里，向赵贵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