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战祁,你难道是故意的?
漆的,都已经无法恢复原状了,可是他还是固执的戴在脖子上,一戴就是七八年,任由战门那些家佣和手下嘲笑,他也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到最后还是战禄答应了帮他们的父母立碑,下葬的那天,他才把那条已经看不清原本面貌的项链恋恋不舍的放入了墓里。
现在想想,实际上他们三个人当中,最看重兄弟情义,父母亲情的人,是时豫才对。
小七太小,后来在战家和宋家都呆过,又有这两个哥哥保护着,所以慢慢心伤就好了很多。而他是长子,必须要担负起为父母报仇,保护弟弟妹妹,寻找真相的责任,没有时间也不能总是沉浸在父母离世的伤痛中。他不振作起来,无法带着弟弟妹妹生存下去。
唯独时豫,虽然不说,可是夜晚睡在水泥管子里的时候,却一定要摸着脖子上那个黑黑的挂坠才能睡得着。
他从来没有问过他,后来坠子随父母的骨灰一起下葬之后,那些夜晚他是怎么睡着的。
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他没想到时豫竟然已经过分到了对他的孩子和宋清歌下手的地步。他可以容忍时豫在他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报复,那是他们兄弟俩的事,他无话可说。
但他不能容忍时豫害他爱的女人和孩子。
或许这就是他吧,就像当初小七笑他的话,脑子就是一根筋,恨一个人的时候把那个人一刀一刀的剐了都不解恨,但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送给她。
战祁仰头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按揉了一下有些发酸的眼睛,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要走,突然有一个男保洁拎着一个桶走过来,看到他后立刻欠身鞠了一躬,“战先生。”
“嗯。”战祁点头,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墓碑,问他,“这里,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吗?”
“是的。”
战祁嘴角露出了笑容,“那谢谢你了,长久以来,辛苦了。”
男人闻言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惊讶和诧异。
他之前是见过战祁的,这个冷绝漠然的男人以前也来过墓园,可是每一次都是来这里坐一下就走了,从未和他们说过一个字,他们也从未见他笑过。眉心总是会隆起一个“川”字,就像是背负着什么深重的仇恨一样,永远都面无表情的。他们甚至还私下里偷偷议论过,或许他本就是一个不会笑的人。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战祁竟然笑了。
保洁工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您不用客气。”
“对了,你能帮我开一下这个墓吗。”战祁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想找一些东西。”
“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叫人过来。”
“好。”战祁点头。
保洁工放下水桶转头就跑了,战祁则站在原地安静的等着。
天空不知不觉的飘起了雪花,这还是入冬之后榕城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他的肩头上,战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伸出了手,让雪花落在他的手心里。
入了十二月的天,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好在他出门之前宋清歌特地拉住他,又给他找出了这件毛呢大衣让他穿上,此时才不至于太冷。
想起那个温柔娴静的女人,战祁的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了甜蜜的笑意。
也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真想赶紧回家见到她和孩子。
很快保洁工就带着工人过来了,因为景梁和林楠的墓都是用最好的石料做的,一点都不能大意,否则磕出个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几个工人将墓小心翼翼的撬开,便出现了一个大约半米深的空间,里面安静的放着两个檀木质的骨灰盒,还有一个首饰盒,和一些包装极其用心的衣物。
战祁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