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艾米醒了,虽然她想上厕所,但她不愿乱动,怕把ALLAN弄醒了,但他很快就睁开了眼。
“我把你弄醒了?”艾米好奇地问,“可我一动没动啊。”
“我知道你没动,奇怪得很,你一醒我就知道了,好像有人在我睡梦里告诉了我一样。”
“你是不是一直就没睡着?”
“睡着了啊,可能你的睡神经连在我身上了吧。要上厕所了吧?”他在她小腹上轻轻按了一把,她夸张地尖叫起来。他捂住她的嘴,嘻嘻笑着说,“快去吧,别尿床上了。”
她穿上睡衣,去了趟洗手间,顺便侦察了一下情况,发现爸爸妈妈已经走了,便放肆地大叫起来:“平安无事罗!”她匆匆跑回卧室,脱了睡衣,胡乱一扔,又钻进被子。但ALLAN却爬起来,开始穿衣服。她失望地问:“你不睡了?”
“嗯,肚子饿了,昨晚光喝酒,没吃什么东西。你想吃什么?”
“随便。”
“随便就是吃面,我煮面你吃吧,”他穿好衣服,掀开被子的一角,压低嗓子,装腔作势地叫唤,“大家都来看呀,这里有个小丫头没穿衣服呀!都来羞她呀——”
她从被子里跳出来,挂在她脖子上:“我怕人看?我就这样跟你上街去都不怕——”
他赶快把她放回被子里:“瞎搞,感冒了怎么办?”
他煮好了面,端了一碗给她,她闻到一股香香的麻油味,看到面汤里有切得细细的葱花,面上盖着榨菜肉丝,叫一声:“好香!”就赶快去洗个脸,刷个牙,裹了件衣服坐被子里吃。“我今天一天都不起床,”她边吃边说,“你吃完了也回到被子里来,好不好?”
“我回到被子里来?那你还有好日子过?不又得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今天坚决不受罪,只躺在床上说说话——”
“当抗日英雄?”
她想了一会,才明白了他这个玩笑的意思,龇牙咧嘴地说:“恶心,怎么用这么个动词?难听死了。”
“只是一个黄色笑话,寝室里听来的。”
她正要问他是什么笑话,电话铃响了,她跑到客厅去听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憔悴,很沙哑:“请问成钢在不在?”
“他——呃——,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你要是见到他,跟他说简惠的妈妈在找他,有急事。”
“行,我碰到他就告诉他。”
艾米挂了电话,诧异地说:“是JANE的妈妈,找你,说有急事。奇怪,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电话打这里来了,我们暴露了?”
“我也不知道,”ALLAN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从这里打电话给简阿姨,“她说没说是什么事?”
“没有,她只说有急事,不过听她声音——好像哭过一样,很嘶哑的感觉——”
“那我还是从这里打个电话给她吧。”ALLAN说着,到客厅去给JANE的妈妈打电话。
她看见ALLAN的表情变得很焦虑:“她现在没事吧?哪家医院?”然后ALLAN挂了电话,茫然地说,“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这么重?”
艾米问:“谁病了?”
“简阿姨说JANE住院了,问她哪家医院她又不说,只叫我先回家。”他匆匆走进卧室,提着他的外衣往门口走,“我现在要回去一下,你在家等我,那边弄好了,我马上过来。”
“我跟你一起去。”艾米急切地说。
“你不要去了吧,医院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他看她撅起嘴,知道她又拽上了,只好交代她,“快穿衣服吧。”
两个人骑车到了校门口,ALLAN说:“算了,打的吧,你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