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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心的。
嘴里还是哼了哼道,“哼。为了什么千山老人,还是万水老人的字画,就连哥哥的婚礼都没赶上参加,这也算他有心呢?要是你每个弟弟都像你这样,你哥哥的婚礼岂不是冷冷清清了,这要是传出去,叫外人怎么看我们家?还不得传你们兄弟阋墙,传我谢某不会管教儿子?不过,也难为你除了你那些古物字画的,还惦记着给你哥哥嫂嫂挑选结婚贺礼了。下不为例,知道了么?”
谢方钦温和地笑道,“是,儿子知晓了。”
谢骋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三若是一直保持这么恬淡的性子,又未尝不是他自己的一道幸事?
这人呐,什么出身,有几斤几两,就是要自己心里头有数才好,不要奢想不该奢想的。
谢方钦答复完父亲,便转过头,目光诚挚地对谢逾白道,“大哥,很抱歉,没能来得及参加你跟嫂子的婚礼。这是我特意为你跟大嫂准备的新婚礼物。我祝你们……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谢方钦将手中的珍珠耳环递过去。
大唐有诗人,名曰张籍。
张籍有一首诗,“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谢逾白的视线,落在那对泛着莹白的珍珠耳环上,微眯了眯眼。
他这弟弟,可是在向谁表达着他的“君心”,又是在向谁,表达他的“遗憾?”
谢逾白去看小格格脸上的表情,但见小格格面色平静,这令他心底的那份不快多少淡去了一些。
他抬眸,看向谢方钦的目光却是透着冷意。
谢方钦像是全然没有瞧出谢逾白眼底的不悦,他状似诚恳地建议道,“大哥方才单膝跪地,亲手为嫂子戴上了这钻戒,可要亲自为嫂子戴上端从所送这对珍珠耳环?”
现场,除了叶花燃,沐琼英是距离两人最近的人。
沐琼英明显的感觉到,对于这份新婚贺礼,大少似乎并不喜欢。
为什么呢?
是珍珠耳环有什么不好的寓意么?
沐琼英能够讨得谢骋之欢心,独得恩宠,凭借的当然不仅仅只是她的年轻。
比如,眼下,她便微妙地察觉出谢逾白跟谢方钦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因而,她也就没有冒然地开口,推波助澜地要求谢逾白替叶花燃戴上这对珍珠耳环之类。
没有沐琼英在一旁热闹起哄,其他人的身份又不大合适,谢方钦的还保持着递礼物的姿势,谢逾白却迟迟没有伸手接过,一时间,气氛便忽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谢方钦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尴尬,但见他笑了笑,“大哥可是瞧不上,我的礼物?大哥莫要小看了这对珍珠耳环,这可是大晏皇宫的珍品,我费了诸多心里才从一位商人手中购得……”
谢方钦这话不假。
这对珍珠耳环,确是他费劲心力,几经辗转,才购得,不过,不是从一位商人手中,而是从前朝的一个太监的手中购得。
因着太监的身份不太好听,容易招致谢骋之的不喜,这才将这对珍珠耳环的来历改了改。
可他这一番话,不说还好,他这话既已说到这种份上,谢逾白若是接过礼物,无疑是落实了他这个当兄长的瞧不上弟弟所赠之贺礼。
谢骋之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无论老二送的是什么,终归是一片心意,又不是上店铺去买东西,这般挑三拣四,是如何一回事?
谢逾白本就是性子霸道之人。
除了且不说谢方钦送这对珍珠耳环是否有别的用意。
就算是没有,谢逾白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身上佩戴其他男人所赠之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