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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 像见阳光的木叶。
两个哨官退后, 指指人犯, 低头缩胸地立在一旁, 意思是就这样了。
李鸿章本来想命人直接抽一顿,看着架势也算了。真是个绣花枕头, 这点伤都挨不过!
只铁青着脸, 骂道:“你的伙干的好事!”
苏敏官扬起苍白的嘴角,惬意地笑了。
“大人, 您会用电报,我也会啊。洋人不管你是官还是匪, 给钱就发电报。我叫手办了加急,多收了五块洋钱,还插队排在了您前头呢。”
“所以香港的事,确是你指使的?什时候?和谁联络?”
苏敏官眼皮一垂,嘴角一翘,算个默认。
李鸿章心思敏捷地想,不对啊,算来那时他正关在船舱里,航行在海上,如何跟爪牙通风报讯,指挥三合会的袭击?
其实是林玉婵在读到报纸的那一日,知道苏敏官的失踪肯定跟招商局有关,就跟义兴残余人马商议,作主张地拍了电报,又电汇了一笔银子,请香江那头的凤嫂配合准备。
直到跟苏敏官碰上头,再一封电文拍过去,二十分钟后,红旗帮的红布铁锹就砸烂了招商香港分局的大门。
李鸿章不知其中内情,第一反应是想到,难道己的轮船上、己的随从里,也有无处不在的“会匪”情者?
五十岁的一品大员,后脖忍不住微微的一寒,想起当年被他屠戮无数的发捻匪徒,无数个枕戈待旦的日日夜夜。他想起那个已经倒戈投诚,相谈甚欢之际,却被他背刺诛杀的苏州郜永宽,还有各种形状的、死不瞑目的眼睛……
如虽已非战争岁月,然而他肩上担子渐重,走得比以前更加如履薄冰。